久不经沙场的禁军士兵们,虽然同样的士气高涨,但是武功废弛带来的巨大差距,使他们很快全面崩溃。
面对边疆战斗经验丰富的边防士兵,禁军士兵宛如温室的花朵,一碰即碎。
李封不断冲击着禁军士兵的阵线,脆弱的防守很快瓦解,被硬生生在阵线上撕开一个大口子。
这一队禁军刚刚加入战斗时斗志昂扬,被突破阵线后心理瞬间崩溃,开始四散逃开,哭爹喊娘。
边疆士兵掩杀而去,无数禁军士兵死在城楼下,被追赶在皇宫内,哭喊声不绝。
李封杀散这一小队禁军,迅速往王的第二道防线——通泽门赶去。
承天门高昂的檐角下,禁军的尸体堆积成山,血流成河,金碧辉煌的殿宇红墙,已经被污渍的血污沾染,华丽的皇城承担着惨淡的阴影。
......
皇城西秦黄门,都统制此时巡逻点。
一名禁军士兵拖着受伤的手臂,跌跌撞撞拦在中央禁军都统制斐乐天必经之路上。
受伤的士兵靠在宫门上,喘着粗气。
斐乐天身后跟着一队五十人禁军,看见鲜血满身的士兵,大声质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士兵满脸惊恐:“将军!”
“北门......北门有叛军!”
士兵跪倒在地:“叛军已经攻破承天门,王危,王危!”
“什么?”斐乐天大惊,上前一把揪住受伤士兵的领口,“你们北面驻防军是干什么吃的!”
“那么大一道门都防不住!”
斐乐天一拳砸在那名士兵脸上。
士兵摔倒,捂着脸大哭:“将军,赶快过去吧,再不快点叛军就要接近王了!”
斐乐天回头对某位士兵吼道:“快点去王寝宫护驾!”
他身后的禁军纷纷举起兵器,转身朝王所在的皇城中心奔去。
“西城士兵,来我这里集合!”
在西门城楼上站岗的士兵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指着城门外大喊:“有敌情,大约两百人,朝城门冲来了!”
斐乐天目瞪口呆,这是要干什么?
此时皇城禁军十分分散,驻防在各个城门上的不过也就两百多人,北门已经被攻破,必须多派兵前去阻截,但是如今西门又来情况,他怎么守?
站在西门下的斐乐天,听见外面杀喊声逐渐接近,突然,城楼上几道银光闪过,站在城楼上的士兵闷声倒地。
几个士兵因为弓箭的冲击力,被击打得翻身滚落城楼,狠狠摔在地面,不停抽搐。
“他娘的!”
斐乐天抽出长刀:“给我守住西门!”
斐乐天手下仅剩的十几个士兵随他冲上城楼,他又叫几个士兵赶紧去召集休息的禁军,赶去支援北门,他要独自镇守西门。
弓箭的密集射击后,叛军开始攀爬城楼,斐乐天迅速组织反击,丢上来的钩子被他一根根斩断。
一个叛军已经攀爬上楼,斐乐天眼疾手快,手起刀落,劈开那个叛军的胸膛,一脚把他踹下城墙。
叛军被斐乐天组织的反击击退,第一波攻不上城楼后,他们迅速后撤,退回到黑暗里。
斐乐天刚和叛军交手,就感觉出了这些士兵不是简单的士兵,战斗力和战术都不像是王都禁军能办到的,如此明确的进攻方式,和果断的撤退,一切都让斐乐天冒出冷汗。
他们到底是哪路兵马?
是王都的禁军发动兵变吗?
城墙上火光微亮,照映着斐乐天紧张的神情。
看着西门外刚刚退走的叛军,不过几刻,南边传来大片的杀喊声。
定睛一看,他们全身覆盖着黑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