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人！陛下，姜大人被这小丫头气晕过去了。”同为刑部的给事中过来扶起姜武宁。
慕璃下意识要过去检查，反被突然出现在身前的洛璟明挡了回去。
他回眸的一个眼神，慕璃身子一僵，没有再过去。
“是真晕还是假晕，宣御医过来检查便知。”
给事中一脸愤愤不平，痛心疾首道：“西宁王殿下，姜大人身患心疾，又当着众人的面受她侮辱，这才犯病。您不关心臣子，又怎可污蔑姜大人是装病？”
他拱手向上：“陛下，求陛下给姜大人做主。”
刑部的人团结一心，齐齐出来要给姜武宁讨要说法。
宣德帝双手搭在龙椅扶手上，身子向后一靠，说道：“小五也是担心姜爱卿的身体，虽然措辞不当，但也是好心。”
这句话就像警钟一样敲在每位大臣的耳畔。
小五，皇上因何用小五称呼西宁王，摆明是在强调，西宁王是朕的儿子，所以这件事就此翻篇，谁也不准再提。
之后姜武宁被人抬去了偏殿接受治疗，宣德帝将姜掌柜的案子交给了西宁王，期限是五日。
“陛下。”慕璃上前行礼，“既然姜大人说此案与我们云家关系有关，民女身为云家大房长女，有责任帮助云家探查真相。是以请陛下准许民女协助西宁王殿下查案，也请殿下不要嫌弃。”
“这……”宣德帝心想你一个小姑娘查什么案，恐怕连尸体长什么样都没见过吧，何况还是分尸。
其余大臣们也觉得不妥当，纷纷跳出来阻止。
无奈，慕璃只好眼神求助洛璟明，并小声说：“你不会武，把我带在身边能保护你。”
洛璟明嘴角抽搐，罢了，暂且不跟她计较。既然她上赶着撞上来，倒也省去再寻理由和她接触。
“陛下，云慕璃昨日见过姜掌柜，又是云家人，对查案有帮助。”
父子连心，他开口，宣德帝就明白了他的意图，颔首道：“那朕便准了，另外，云慕璃是你奏请协助查案的，她的安全，由你负责。必要时，可以找五嵬司协调人手。”
“儿臣遵旨。”
下朝后，慕璃屁颠屁颠跟在洛璟明身后，听着过路朝臣们对此案议论纷纷，以及感慨西宁王说到底还是陛下的儿子，即便再不喜欢，真到关键时刻，老爹还是靠得住的。
竟直接给了五嵬司的调动权。
关于五嵬司，第一次听说这个衙门时是在云府门前，鉴于当时百姓的反应，慕璃之后向钟姨娘打探了情况。
五嵬司是直接隶属于皇帝的监察机构，监督朝野内外，上至皇亲国戚，下至平民百姓，爪牙遍天下，与玄太师的紫衣属平分秋色。
五嵬司的首领乃是最高官，没有品级划分。
为防止每任皇帝利用五嵬司之便，行祸国殃民之事，每任首领均由上一任皇帝归西前亲自挑选，且下一任皇帝不得探查其身份。
首领之下的所有人事调动和选拔，均归首领自行统筹，皇帝不得干涉。
但众所周知，五嵬司内部高手如云，有些人声名赫赫，所以即便不说，皇帝也是知道的。
慕璃想了想，“殿下，圣上对你好像也没有传闻中那般冷漠。”
洛璟明声音平淡，“你见过他几次？”
“一次。”
“见过我们相处几次？”
“一次。”
“那你觉得自己有资格评价本王和陛下之间的关系？”
“……”我怎么感觉，你这样说，好像你们父子之间有深仇大恨似的？
“凡事不要急着下定论，眼见未必为实。”
慕璃点点头，表示自己懂，“那我们现在要去金玉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