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对一半。”
洛璟明自己也不知是何时中的哭水蝶，亦不知对方为何会对他下手，只记得，自从中毒之后，他就以倒计时的方式活着。
过一天，少一天，所以他总是微笑面对，不管外界有多残酷。
他知晓此毒之厉害，从未想过还有破解之法，直到她带给了他希望。
“我选择信你。”他说。
慕璃心房中的小鹿砰砰砰乱撞，过了好一会儿，她扭过头，“唉，都怪我这该死的魅力，忽悠到了你身上，我认栽。”
顿了顿，她摆摆手，“罢了罢了，我会尽快帮你找好药材，如果最后还是没能救你，我会亲手杀了你，送你入轮回。”
洛璟明欣然点头。
“话说我们为何要对着尸体说这些话？据说姜掌柜始终不娶妻，就是为了等菁嬷嬷出宫，昨日我还见到他们老夫老妻似的样子。这人还没等到，他先走了，太遗憾了。他不会被我们的话气诈尸吧？”她开了个小玩笑。
摊牌后的两人相处很是自然，慕璃喋喋不休地和他讲昨日之事，共同讨论对尸体的一些见解。
死亡时间仵作定在昨夜子时。
尸体眼睛是闭着的，那时姜掌柜还在睡梦中。
尸体分割整齐，一力贯之，说明动手之人是名高手。
脖子上有明显的割喉痕，伤口细小，下手快准狠，说明对方是个职业杀手。
不合理之处是对手似乎刻意显摆自己是专业的，留下脖子上的致命伤。
而就目前状况下，无法确定凶手究竟有几人，还需要找到更有力的证据才行。
从停尸房出来，慕璃嗅了嗅衣裳上的尸臭味，眉头皱成一团。
为了不耽误查案进度，她且只能忍着，和洛璟明去了金玉满堂。
到了门口，洛璟明唤醒补觉的慕璃，下了车。
金玉满堂已经在第一时间全面封锁，相关人员也已被刑部的人控制，此时正在和西宁王府兵做交接任务。
青灯顶着两只熊猫眼等候多时，“王爷，凶手动手时只有菁嬷嬷一人离姜掌柜的房间最近，但菁嬷嬷是今早才知道姜掌柜被害，不管我们问什么，她都只说凶手是云慕璃。”
他们以最快速度来到案发现场，屋内有些乱，并没有完整地保存案发之后的场景。
屏风后的罗汉床上留有大面积干涸血迹，分尸就在床上完成。
慕璃和洛璟明对视一眼，都看向青灯。
青灯不免叹息，真有夫妻相啊，可怜我日日守夜，不能和我的小情人们共剪西窗烛，培养感情。
他摇头叹气地奉上在屋内找出的巴掌大的兽金香炉。
慕璃揭开盖子凑近了闻，青灯大惊，“别吸！”
然而已经晚了，香气被慕璃吸入鼻孔，鼻子一痒，张了张嘴，气势磅礴地打了个喷嚏。
香炉里的香灰“呼”的一声如面粉般均匀铺满青灯俊朗的脸上，可怜的青灯大脑受到香气刺激，摇了三摇，晃了三晃，还来不及汇报工作，就砰地倒地昏迷了。
洛璟明长叹一声，查案不值得啊。
好在慕璃也不是完全捣乱，识别出了香料乃是西域魅族特产迷香。
结论无非两种：其一凶手乃是魅族的探子，其二凶手从黑市上购得了西域迷香。
除此之外，便没有其他有价值的东西了。
两人之后又寻到菁嬷嬷，菁嬷嬷一看到慕璃，疯了似的扑向她。
“云慕璃，是你，是你杀了他，我要你不得好死！我要你偿命！他什么都没做，是我，春日宴上是我故意做的，是我想让你出丑，你有什么事冲我来，为何要杀他，他没有对不起你啊——”
慕璃吓的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