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慕璃还是想搬出府的。
老夫人叹口气,“也罢,你已长大,一切由你来决定。你要是不喜欢在府里拘着,那我陪着你到外面住,只有咱们两个人。”
她们回到云府时,浣花溪送回来的云府小厮已经被五花大绑,押在正厅。
“此人便是给我下药,引诱我去浣花溪的人。”慕璃抽走塞在那人嘴上的白布,提醒,“你最好说实话,不然,我不能保证,你离开云府时,身体还是完整无缺的。”
府里人都见识过她的厉害,所以小厮只痴愣片刻,就要开口。
结果被宁氏打断:“云慕璃,你这是审问犯人?这里是云家,不是刑部大牢!”
她试图将众人的关注点转移,可慕璃不买她的账。
“没错,就是审问一个诱骗少女的嫌犯,罪魁祸首到底是谁。”
慕璃纯净清澈的眼睛此刻犀利如刃,“大夫人急着插嘴,莫非是生怕此人说出真话?”
小厮左右看看,忽然以头撞地,痛苦道:“大夫人不必为我们遮掩了,是姨娘,是姨娘让我这么做的。”
“你胡说!”钟姨娘腾地跳起来,手帕被她揉成一团,“府里谁人不知,我和慕璃的关系最好,你还在这里胡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姨娘。”慕璃淡淡开口,“他是故意激怒你的。”
闻听此言,姨娘怒然瞪了眼小眼珠滴溜溜乱转的小厮,没有继续发作。
宁氏反手给那小厮一巴掌,“胡说八道。”
小厮委屈地反抗,“我没胡说……”
“有没有胡说,那要看你抵不抵得过实话水了。”慕璃眸色一沉,完全不似心思纯净,无忧无虑的小丫头,反倒像个看惯阴谋狡诈,腌臜脏事的宅斗高手。
只见她冲外面喊:“长夜,你主刑讯,想必让犯人说实话的手段很多。”
长夜曾来过府里一次,匍匐在地的小厮知道他是西宁王的人,身子更加颤抖,牙关咬的“咯咯”直响。
仅一瞬间,他想了很多。
包括还能不能活着离开。
早如此,当初就不该得罪慕璃小姐,刚才又说了谎话,把姨娘也得罪了,往后可怎么办啊?
罢了,“对不起,老夫人,奴才刚刚一时猪油蒙了心,说了谎,是大夫人 ,是大夫人让我这么做的。”
说话间,慕璃已将宁氏与他隔开。
“您今日回来后说让人找慕璃小姐,大夫人身边的赵姑姑传话,让我们找到慕璃小姐,直接把她扔窑子里,再引您过去看。老夫人,奴才也没办法啊,如果奴才不照大夫人说的做,奴才往后就不能在府里干活了。”
他痛哭流涕,用力磕着响头,苦苦哀求,“请老夫人看在奴才是第一次犯错的份儿上,饶恕奴才一回,奴才绝不敢再犯了。”
很快,小厮额头已是一片淤青,隐隐渗着血丝,看起来狰狞可怖。
再看宁氏,气的胸腔里翻江倒海,恶狠狠瞪向赵姑姑。就在老夫人要问话时,她两眼一翻,又晕过去了。
“一到麻烦上身时就晕。”姨娘小声嘀咕。
全程没说话的云穆青此刻派上了用场,很熟练地招呼下人请大夫,抬宁氏回去,又听从慕璃的建议,给小厮重新悔过的机会。
等人都散了,老的回到了福寿堂。
梁嬷嬷悉心安排一应事务,又按照吩咐遣人往琉璃阁送些心意。
“老夫人觉得慕璃小姐如何?”
“深藏不露,她展示出来的,绝不止今天这些,难怪能被西宁王选中。”提及此处,老夫人长吁短叹,“想当年,我看到西宁王的第一眼,就觉得他城府极深。那时他母族已被满门抄斩,所有人都疏离他,排挤他,冷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