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悬于心头的困惑终于解开，慕璃心情大好，直视她的琉璃眸，同样撕下自己的伪装，露出清纯俏皮的脸蛋。
只是这张脸，在寂寥孤冷的月光下，冰的像冻豆腐。
水还在往上涨，他们可以清晰的听到，河水拍打栏杆的声音，很快，很快就要到二楼了。
“哈哈，你们以为我就没有防备吗？洛璟明，你的计划一开始就被我们知道的，你们所有事都瞒不过我这双眼睛。本来我们无冤无仇，可你偏偏和云慕璃好上了，我也只能送你们一起上路。”
洛璟明甩开冒牌古竹，用干净手帕慢条斯理擦了擦手。
他清冷绝伦，侧颜俊美的脸庞此刻冷若秋霜，“你的眼睛吗？本王可以替你挖了。”
重忧笑得放肆，原本被青灯压得死死的她，后腰突然窜出七条红色尾巴，直接弹开青灯。
她站起来，丝毫不在意门外波光粼粼的河面，扬起尖尖的下颌，挑衅道：“一个凡人，你也配？！”
“你起初也不过是只妖，如果没有师父，你到现在不过是只普通又可怜的七尾红狐而已，又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慕璃不动声色挡在洛璟明身前，“重忧师姐，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师姐。你以为，自己的琉璃术永远胜过旁人？你以为叛出师门，你就一直可以用琉璃术助纣为虐，随意害人？”
“你……”重忧这时才发现，自己的琉璃术根本不能影响到此处任何一人，答案只有唯一，此处有比她的琉璃术更厉害的人。
而那个人，曾是她最不屑一顾的小师妹！
“很惊讶是吗？”慕璃讥讽道，“从你带走三师兄，带着他一起叛出师门后，师门内所有人都在提升自己，也包括我。师父曾有言在先，如果你和三师兄使用琉璃术害人，凡门内弟子，皆有权褫夺你们的所有。今日，我便替师父行使这个权力。”
重忧惊恐地往后退，做出战斗姿态。
她至今不敢相信，云慕璃的琉璃术居然突破至第三重境界。这意味着，被她盯上之人，大部分都会按照她的意愿行事，即她可以不用亲自动手，就能指挥对方自杀。
她不要做她手中的木偶。
“云慕璃你不能杀我，你杀了我，你会后悔的。”
“这句话我听腻了。”
“不，你真的会后悔的。你听我说，你不想知道重安和云芷涵的计划吗？你不想知道司家的秘密吗？我都知道，咱们做个交易……”
“不需要。”慕璃眸子变成七彩琉璃色，淡漠的没有一丝情感，手中断魂丝从水下缠住重忧的腿，让她不得动弹。
重忧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爬上头顶，似有一张无形的大手笼罩住她，将她拖向深渊。
“云慕璃，云家就要完了，如果你放我一条生路，我帮你保住云家。”
“好啊。”云慕璃站在她面前，右手盖住她双眼，“但是，琉璃术，从今往后，不再属于你。”
“啊——”
一声凄厉惨叫回荡宽阔的河面上，重忧脸颊流出两道深红血泪。
“云慕璃，我恨你，我恨你！”
“恨我的人多了，不差你一个。”慕璃淡淡说着，移开后收回了断魂，搀扶住站不稳的洛璟明。
“我放过你，不是因为同情你，可怜你，也不是因为想听你说，你们想对云家做什么。只因同门一场，我曾真正拿你当师姐，我要你记住，是你先招惹我的。就算三师兄在这儿，方才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虚伪！”重忧堪堪扶住门框，寻着声音喊，“洛璟明，你以为云慕璃对你是真心的吗？她心里曾经喜欢过谁你知道吗？她对你有几句真话，恐怕从没和你说过她和她三师兄的过往吧。”
慕璃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