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梦想，尽我所能帮助所有人。”
“现在呢？”洛璟明忽然问。
慕璃摇头失笑，“现实已经把那点儿纯真磨没了，救助所有人，多么可笑的梦想。而且如果不知道对方想要的是什么，胡乱救助，无非是给人添麻烦罢了。但是三师兄记得，他不光记得，还实践了。后来我劝过他，说那只是一句无知童言，但三师兄不那样认为。他是穷苦人出身，他不希望世上有和他一样，自小遭遇无数挫折磨难，连活着都是问题的生活。他想帮助他们，摆脱厄运，摆脱痛苦。他的手段越来越偏激，后来被师父撞见了，教训了他一顿，我也去劝他，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做好事即可。”
顿了顿，她闷闷道：“然后重忧打了我，说三师兄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三师兄喜欢我。那个时候，我第一次清晰认识到，我们之间的相处，早已没了最开始的纯粹。也从没那么清晰认识到，重忧有多喜欢三师兄，为了他，她可以做任何事，包括延续那个错误思想。
许是心思揭穿，而我又没有回应，三师兄走了，连重忧也没找到。重忧开始越来越疯，她想把三师兄逼出来。之后重忧就被师父赶出师门，但念在师徒一场，没收回琉璃术。至于三师兄，我也不清楚他为何会同重忧离开，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
“第一次在苍雪和重忧交手时，她说三师兄也来了，但他没找我。”慕璃趴在软榻旁，下巴抵住他手背，仿佛陷入长久的沉思。
洛璟明再次睁开眼，“我或许，碰到过。”
“嗯？”
“没什么。”洛璟明又问，“那你想见他么？”
慕璃摇头，“不知道。我只希望我们见面时不要以对立的姿态出现，我不想对同门出手。重忧也是，如果她能放下，不针对我，我也不会收回她的琉璃术。”
埋藏心底的东西越久，重新翻出来时越是回味而平淡，慕璃觉得，告诉璟明这些后，他们之间的隔阂便少了几分，距离更近了一些，信任更多了一些。
最关键的是，她问心无愧。
两个人之间，有些时候，还是要做到坦坦荡荡，才能少一些误会，多一份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