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灯,云姑娘真的没问题吗?”有人问。
青灯摇头不语,他也正担心呢。
他担心的是云慕璃喝醉了,开始耍酒疯,好在她本身也不知道太多事。王爷正在解毒,等毒解了,就算说出曾经中了哭水蝶,也无甚紧要。
且他有种预感,云慕璃不会输。
她身为女子,却比别的女人更坚毅自信,她不打无准备的仗。
于是,接下来的两个时辰,慕璃给他们上演了一场别开生面的赌局大戏,连摇骰子都能玩出花来。
阮笑笑更是错愕震惊,他从没遇见过如此强悍的对手,每局都能和他摇出相同点数的骰子。若不是他事先检查过骰子没问题,差点以为他们作弊。
要么说为何不能轻易沾染赌瘾呢,纵使他们每次点数都相同,掷骰子的人和看客也希望评出个胜负来。如若不然,他们能精力充沛,看到明天晚上也不为过。
说白了,赌局上,赌的不是气运和财运,而是凡人皆有的胜负心。
人人都想成为胜的一方,胜者想维持永远的胜,败者在追逐的路上乐此不疲。
寅时刚过,玄堂主拖着疲惫的身子,由泠鸢陪着,从静室里出来。
本以为他们看到的会是慕璃等人期盼殷切疲惫的眼神,没曾想,真是凄凉啊。
前方空地空空如也,一片草叶匆忙迎接来迟,落到玄堂主脚前。
泠鸢脑海里自成一幅画面,想笑又不敢,更多的是替西宁王感到凄凉。
这时,他们听到远处有人齐声喊:“大,大,大,大……”
末了,很遗憾地齐齐唉了一声。
“小,小,小,小……咦~”
二人疑惑之际,有个药童过来解释。
静室里面人命关天,慕璃却带人玩骰子,玄堂主气的肝要炸了,泠鸢忙劝:“我去喊人。”
然后屁颠屁颠跑向远处的一圈人,吼道:“云慕璃!”
恰此时,这局终于分出个胜负,一帮野男人张牙舞爪欢呼起来。
“赢喽!赢喽!”
正好盖住了泠鸢的吼声。
等欢呼声平息后,古竹收了骰子,阮笑笑脸色僵硬,笑不起来了。
“云姑娘,戏弄我很有意思?”
慕璃也收敛了笑容,“阮公公,您觉得是戏弄,可我觉得这对我们是最好的结果。最后一局赢了是想告诉您,云家的戏还没唱完,云家也还没输。”
一声“公公”,宛如焦雷炸响在众人耳畔。
阮笑笑眸底闪过一丝阴毒,还没说话,慕璃起身拍拍衣裳上的灰尘,拨开人群往外走。
边走边说,“阮老板,想拿药跟我来。”
那石破天惊的三个字震的他们半晌没回过神,全愣在了原地,而等他们清醒时,阮笑笑已经跟着慕璃往静室去了。
“跟上!”青灯喝了一声,唤醒他们的理智,呼啦一声往静室走了,留给泠鸢一片尘土。
静室前,慕璃第二次给玄堂主行正式礼,“我代璟明谢过堂主救命之恩。”
玄堂主哼了声:“看你玩的那么开心,还以为放弃了呢。这事儿……”
“此事等璟明醒了我自有交代,就不劳烦堂主您给我添油加醋了。”
正经不过一分钟,慕璃又恢复常态,可她心里却明白,如果没有玄堂主,没有仙医谷送来的永夜幽昙,璟明注定是活不成的。
这世间,哪有那么多巧合?
“注意事项写好了,在桌上放着。”堂主隔着帷帽四周的黑纱,看了眼阮笑笑,“永夜幽昙还剩了一些,放在紫檀盒里了。”
慕璃颔首,目送他走远,才踏入静室。
来到床前,先探了探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