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穆青很快拿着一张写了字,按手印和印章的纸大步出来,以男子绝对的气势压倒性往宁氏的脸上一甩,“这是休书,以后你与云家,再无任何瓜葛!”
“云穆青!”宁氏几乎是吼出来的,一口气憋闷着,释放出来,心底哀怨更甚,目呲欲裂,饿狼般扑向云穆青。
她张大着嘴,抱住他的胳膊狠狠咬上他手臂。
“啊——”
用力之大痛的云穆青踉跄着后退,下意识甩手臂,也没能将她甩开。
慕璃也没料到女人疯起来会是这个样子,等宁氏松口,云穆青手臂已经被她咬下一块肉来。
不行,这伤可不能白接受。
“还愣着干什么,华春堂的大夫还没来,快去送老爷出府找大夫。”
“是。”围观的下人惊醒,连忙拖拽着云穆青往前院,“老爷您挺住,千万挺住啊。”
别人都是请大夫到家里来,他们反其道行之,虽然事后有人回味起来,会发现其中刻意的行为,但谁规定病人去找大夫的行为是错的呢?
再看宁氏牙齿嘴唇沾满了血,血液还顺着唇角往下流,直流进领口,她浑身颤抖,双手胡乱的抹嘴,抹一下放到眼皮子底下瞧一眼,面目越发狰狞。
“你既然说领走宁氏,宁氏以后就是你的人了,还不管管她?”
云芷涵笑而不语,招手让人带宁氏离开。
慕璃蹙眉,“你想光明正大承认她是疯子?”
“正如你所愿不是?”
“呵,论心狠,我甘拜下风。”这样一来,不管宁氏以后知道什么,以她疯子的定义,首先就被踢出局了。
好手段。
不过,确实是她所希望的,因为她已经放弃宁氏了。且即便从宁氏口中套出话来,不能直接作为证据,也可以将口供变成实证。
“你今日来就是为了弄这么一出戏?搅得我们家上下不宁?”
云芷涵薄唇勾起讥讽之色,从随从手中接过红色喜帖,以内力飞向慕璃,“姐妹一场,我来亲自给你送喜帖,方显得我有诚意。”
说罢他转回身,目光柔和扫过在场围观诸位,声音轻柔好听。
“今日事情发展,着实出乎我的预料,给大家带来不便,烦请谅解。我大婚在即,念及云府遭遇,特送来一份关怀。另外,请你们告诉老夫人,云家的钱,云家的资源和生意,帮了我很多,我很感激。”
府内留下的下人皆感念云家照扶,对云家有归属感,听闻她是云芷涵时,想痛殴她的怒气就蹭蹭上涨,这会儿她又说出这种话,简直是奇耻大辱,当下有人就想拿东西砸她。
然,没等他们出手,一道震碎耳膜的声音划过,是鞭子与地面撞击,青石板碎裂的声音。
连云芷涵脚步也是一顿。
“云家世代经商,向来乐善好施,尤其对弱者和沿街乞讨人员,随意你不必感谢谁,感谢你自己的弱小就可以了。”
无人瞧见戴上帷帽后,云芷涵的表情,从外表看,她依旧是从容淡定的,与她一贯的作风相同,好像外人说的根本不是她。
这边清场徐管家不紧不慢回来复命,“小姐,果然有人阻拦我去华春堂,我让人去打听了,三皇子今日去华春堂看病,一个时辰也没出来。”
“知道了,这事你们不用再管,以后守好云家即可,生意那边只管收钱,什么也不要做。”
三皇子为了云芷涵下场,这场战争,竟会因为两个女人正式拉开。
但听璟明的意思,他不会正面迎战,还有其他打算。
算了,暂时操心真假宣德帝的事才是最要紧的,看他们的反应,此事他们还不知晓,那便在他们婚礼时揭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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