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退而求其次，洛璟明淡笑，“好。”
慕璃颔首，稳坐在桌边，眸色沉沉似略向远方。
“西域曾发生过一次宫廷大事件。
三十二年前，当时的皇帝娶了一位西域边远部落的公主。公主貌美无双，才情横溢，尤善歌舞，被奉为西域第一美人。
两人如胶似漆，恩爱两不疑，曾是众人眼中的神仙眷侣。但随着那位公主荣宠无双，还生下一双美若天仙的儿女，因此冷落了宫中皇后和其他妃子，他们成了外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公主更被说成是妖妃，是大荒国的奸细。
开始皇帝不信，尽力维护公主和一双儿女，但皇帝年老色衰，旧疾缠身，身体每况愈下，妖妃的流言压也压不住。皇后更是联合众大臣搬出了‘铁证’，证明公主有妖族血统，是赤狐所化。公主曾经的部落怕引火烧身，也出面证实，舍弃了为他们奉献的公主。
最后，皇帝临终前下了一道命令，让公主陪葬，一双儿女遣送出宫，永为庶民。”
说到这，她侧头眯了眯眼，好像在说：这下你知道了吧。
洛璟明转了转手指上的碧玺戒指，配合道：“那个男孩就是花主？”
慕璃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知道为何花主喜欢做人皮扇吗？”
她没等他回答，就告诉了他答案。
“因为皇帝死了，没人听他的遗照，彼时皇后势大，朝堂上一半官员都是皇后党，对公主和她的孩子们深恶痛绝。皇后就联合宫妃杀了公主，将她的皮剥下来，做成了好几把人皮扇，分给各宫主事娘娘。她的一双儿女沦为新任皇帝的玩物，后来哥哥亲眼看着妹妹受不了折磨自杀，为了报复他在除夕夜火烧皇宫，许多皇室成员葬身火海，唯独皇帝因为临时宠幸了青楼女子，躲过一劫。”
说着，她垂下眼帘，薄唇微抿：“我遇见花主时，直接拿他当好姐妹相处了，后来才知道他是男的。二师兄说他救下花主时也拿花主当女子照顾，被花主知道后险些杀了二师兄，这般想来，花主没杀我，许是因为我长的更讨喜。”
她上扬的唇角让洛璟明眸色愈深。
原来他的阿璃和花主还有这样一段过去，好在人现在是他的了，谁也抢不走。
哪怕花主恢复了皇子身份。
想通后，他主动拉住丫头的小手，揉了揉她白皙娇嫩的手指，“谢谢你，阿璃。”
“谢谢你愿意告诉我，你的过去，你的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