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米汤甚多,所以自作主张捞干的。如,如果王爷不满意,末将这就去换。”
说着,他也不管周围异样目光,端起托盘往回跑。
没跑出两步,就被围上来的其余将士挡住了路。
他怒道:“让开!”
没人给他让路。
副将隐约有种自己被架到火上烤的错觉,呼吸急促:“我这就换成米粥,你们还想如何?”
换成米粥算弥补了过去十年的亏缺?
他们现在有理由怀疑,他们没有正经米粮吃,全和侯爷有关。
侯爷一顿饭能吃五碗米,这是他们有人趁侯爷醉酒时算过的。
从前他们不曾注意到,只当侯爷和他们一样,吃着同样的米粮,直到看见副将的做派,他们才明白,他们一直被人当猴耍。
“请王爷为我们主持公道!”
一人带头,全体跪,声若罄钟。
洛璟明平静寡淡的视线缓缓扫过,“诸位快起,本王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来人,将副将关押,严加审讯。”
长夜熟门熟路抽出准备多时的绳子,绑了副将,拎着他领子往其中一间帐篷走。
之后的事,可想而知,多日不开荤的长夜总算用上了一把剔骨刀。
至于镇东侯,最后由青灯和影三强行喂给他两碗掺沙子的米粥,逼的他破口大骂。
“混蛋!混蛋!老子要告你们!西宁王,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管老子?哼,别人不知,我可知道,你是被皇帝赶出苍雪城的,你这辈子也别想和三皇子争夺皇位。等三皇子登基,就是你的死期!”
他躺在床上,想到什么说什么。
庞大的身躯扭动,整张床似要塌了般。
而对比下,洛璟明更为平和地听着他口不择言的怒斥,慢悠悠品尝大碗茶,好似一把摇椅度平生的悠闲自在。
慕璃陪了片刻有些坐不住了,镇东侯那张嘴,若不是他还有用,她可以即刻撕了。
等她甩帘出帐篷,洛璟明才好整以暇放下茶碗,踱步来到床边,笑着说:“侯爷是否浑身无力,除头外无法动弹?”
镇东侯蓦地睁圆眼睛。
洛璟明单手按在床沿,俯身语气淡淡:“本王听闻沙海中流匪无数,而你镇守边关多年,仍无法杜绝,甚至经常被流匪偷袭。是侯爷武功退步,战术不足以配侯爷这个称呼,还是心有二主,起了贪赃枉法之心?”
他轻笑,“无妨,不管哪种,本王都会亲自前去剿匪,希望本王归来时,侯爷还活着。”
“你,你……”镇东侯气的手指颤抖着指着他,然而嘴张了张,却发现他半个字也说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