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洛璟明出手,联合骠骑将军的人马一明一暗很快将两位亲王捉拿,骠骑将军也得空赶到客栈接他的宝贝闺女。
彼时慕璃已和车菁菁打过招呼,“我们还有要事去处理,你安心等着,没见到车伯伯不要乱走出客栈。”
车菁菁感激之余欲言又止。
“车姐姐和我是朋友,朋友就该无话不谈。”
车菁菁一怔,旋即往上拉了拉被子,眼光闪烁,“我,我想问,云家人还好吗?”
“挺好的,吃喝不愁。”
“牧州有了叛乱……”
慕璃站在门口,凝视她美眸晕染可疑的红晕,“姐姐真的是担心云家吗?还是担心云家里的某个人?”
“我……”几经征战沙场的女将军急切抬头,欲要辩解,可话到唇边,对上慕璃温柔无害,透彻清润的杏眸,再多辩解之言在她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打仗时,若己方兵力充足,对方兵力稍弱,而对方的主力正马不停蹄赶来,你是等对方的大部队赶到在厮杀,还是先下手为强,占据险要地势?”
“当然是先下手为强!”床上不知是情绪拨动,还是伤势恢复使得面颊红润的女子不假思索回答。
可能上的了战场的女子又岂是平庸愚蠢之辈?
转念便再次垂头,脸红的堪比床边摆放的红苹果,且是煮熟的红苹果。
“姐姐既然明白这个道理,妹妹不多说了,后会有期。”
慕璃顽皮地学江湖人抱拳,阔步离去。
这厢客栈清空没多久,车菁菁听到外面传来木头嘎吱嘎吱的声响。
有人来了!
手往被子底下一摸,碰到熟悉的冷硬,是自己随身携带的匕首。
若进来的人不是父亲,她坐在床上以内力打出,顷刻可以要了那人的命。
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呼吸也变得急促,方才烫人熨帖的殷红褪去,换上的是见惯生离死别的冷漠警惕。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推开,膀阔腰圆,肌肤偏黑的健壮络腮胡子男子从外面走进来,顺便擦去抹在门上的红色标记。
亮眸横扫,就见一穿着青色衣裳的人飞扑过来,未到近前,膝盖先软,大腿上的尚伤口撤痛,痛的她唇角一扯。
“爹!”连日来积压胸腔里的悔恨苦闷和恐惧纷纷涌上心头,车菁菁放声大哭,抱着骠骑将军的腿不放,一声声“爹”叫的撕心裂肺,骠骑将军懵的是晕头转向。
这傻闺女从出生以来就没见过哭过几次,哪怕小时候上树掏鸟窝下不来,或者平地跑摔了个跟头,她也不曾抱着他痛哭流涕啊。
思及此,他是又气傻闺女年龄大了多愁善感,又因为感同身受觉得苦涩难耐。
他本是大老粗,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哭泣的女子,只能伸出长满茧子,皮肤粗糙的大掌,用男人间的方式用力拍拍闺女的肩膀,然后紧紧扣住,仿佛这般可以将自己的力量传给她般。
且不说父女俩相见如何,这日苍雪城出了大事!
一早,文武百官面色严肃,早早等候在宫门外,只等宫门一开,他们急忙赶去承平殿议事。
然今日皇帝身体微恙,上朝的时间比往日晚了半个时辰,大臣们进殿时身体冻的僵直,走路时一个个如同丧尸般骇人。
更有身子骨经不起风吹雨打的文臣唇色发紫发青,面色惨白,不清楚的还以为中毒了。
皇上瞧不清楚,不代表阮笑笑看不清,但他也只做看不见,无人注意到他躬身时处处透着诡异的笑容。
“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臣有本。”
京兆府府尹谢卿明首当其冲说了昨夜镇东侯府被人灭门一事,“除尚在归途的镇东侯和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