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气的疯狂吐血,差点没一命呜呼。
过了八年,他也认定老大已经死了,死在陈州的一场水患中。
甚至因此迁怒了当时跟随老大一同前去,却幸运的活下来的老五,他时常想,老五降生时司天监测出荧惑守心的天象,是针对老五说的,当时不信,可后来出现陈州一事,他不得不信,所以从地宫里出现,即便知道老五在中间做了不少努力,可还是无法释怀。
他认定是老五天生煞气害死了老大。
现在老三告诉他,老大可能还活着,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你说的是真的?”他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的眼睛,一个人说谎时可以通过眼睛判断。
按照往日,洛璟轩不敢与父皇对视,父皇的眼睛总是淬了毒般,心里一点小心思在他面前都装不住。
但他所言可谓只差一个人证的关系,且老五不也亲口说了,大哥还活着,他没有什么可怕的,坦荡迎上父皇的视线,“是,儿臣不敢隐瞒,儿臣在清剿叛军时,还亲眼看到了大哥。当时以为是错觉,事后又仔细想想,不是,确实是大哥,动作和说话声音都像。儿臣特意让人去屏州陈家打探一番,发现陈家并没有像陈老爷子之前说的偏安一隅,而是暗中与陈州有通信,招兵买马,游说文人。其包藏之心思,请父皇明察。”
他还顺带掏出一摞书信递上。
离开云府时,他那忠心耿耿要钱的侍卫帮他去老五的院子里走一圈,偷听到涂城潜入老五房间时说的话,于是天城趁他们离开时把藏在柜子里的书信全部拿走。
他也大致看了眼,上面印信真实,内容也符合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一眼清晰明了,此事由他亲自递上去,到时功劳只能是他的。
等于老五的人白跑一趟,让他捡漏。
宣德帝把信放到腿上,从里面抽查,只看那些印信,便知道是谁写的。
洛璟轩给他读了几封,宣德帝越听越气,怒而一拍桌子,“混账!”
洛璟轩扑通跪地,“父皇息怒。”
砰!
噼里啪啦!
摔东西的声音吓的候在殿外的小太监们瑟瑟发抖,皇上怎么又生气了?
殿内,洛璟轩继续说:“父皇,儿臣有一言。大哥的做法分明是起了反心,若非如此,他为何八年不回家来看您一眼?”
“废话!”
“父皇明鉴,儿臣亲自前去平叛,深知叛军之厉害,与太师麾下的将士有过之,无不及,胯下战马,身上盔甲兵器全是最好的,若没有内部人的支持,大哥怎能在八年时间就训练处强有力的军队?”
宣德帝眯缝着眼,“你的意思是说,朝中有叛徒?”
“儿臣只是猜测,不知。但有件事,儿臣在牧州时想起来,不得不说。”
“说。”
洛璟轩依旧跪地,半趴着,“儿臣的妹妹生前无意间和儿臣提过,她小时候在后宫玩捉迷藏,不小心闯入某位娘娘寝宫中的小黑屋里,门可以自动开关,很神奇。儿臣那时也年幼,不曾留意,直到见到大哥,儿臣才记起此事,想来,中间或许有什么联系。”
大哥母妃早逝,自幼寄居母后名下,人尽皆知,母后又待他极好,父皇只要稍加想起,便知道他说的是谁。
“可惜妹妹已经不在,否则还可以审问一二。”
宣德帝脑子有点混乱,听老三这意思,老大的帮手在后宫?
他出来后,后宫该清理的清理,肃清不少,自然也全老实了,没想到一个本该死了的人活过来,再次牵扯后宫。
老大,后宫,阮笑笑……
宣德帝枯瘦的指头重重点在贵妃榻上。
“朕知道了,很久没回来了,先去看看你母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