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内应,走底下暗道入内城,再入皇城。
最后一站,是他的皇子府,只可惜,而今已是满目凋零。
洛璟邢眼中有别样的情绪流转,没有因昔日情分停留。
近在眼前的胜利让他忽视了一路上的顺利,往往平静的湖面下,越是会暗藏杀机。
前来皇子府接应的不是别人,正是宣德帝身边,用的得心应手,不可替代的心腹太监阮笑笑。
“奴才参见殿下。”
“免礼,阮公公,别来无恙。”
阮笑笑抹了一把辛酸泪,“殿下,您终于回来了。”
洛璟邢拍拍他肩膀,“我也没想到,还能回到这里亲手报仇。宫里准备的如何了?”
阮笑笑颔首,陪同他出门,“一切准备好了,不会有人打扰您和皇上叙旧。”
七年了,他深知七年是什么概念,既然老皇帝想要他陪葬,也别怪他狠心,帮大皇子报仇。
宫门口的守卫见是阮笑笑,没人拦着,一路顺顺利利进宫,来到宣德帝的寝殿。
到了门口,阮笑笑问了句:“殿下,您会一直在这儿吗?”
洛璟邢身形一僵,摇摇头,“不会,陈州才是我的家。”
“好,奴才知道了。”
推开殿门,大殿内窗户紧闭,空气不流通,屋内又点着檀香,味道实在算不得好。
他向前走,一直来到屏风后的软榻旁,看清榻上人老态龙钟的容貌,喧嚣于胸中,沉淀七年的恨在此刻,安定下来。
“朕不是让你去看看战况吗?这么快就回来了,外面如何,叛军首领抓住了吗?”
一连串问题问出来,却无人回答,宣德帝下意识觉得有问题,睁开眼时惊的身子一缩,双手撑着床半起身。
“你,你是谁?!”
其实不用洛璟邢回答,宣德帝也猜出一知半解。
洛璟邢和他年轻的时候长的太像,鼻子眼睛,哪哪都像,他只是不敢承认,七年前“死”于水患的大儿子真的还活着。
活着背后意味什么,叛军攻城说明什么,一切答案有解,却不是他想听,想要的。
“父皇,一别七年,你过得还好?”洛璟邢嘶哑的嗓音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
宣德帝张了张嘴,怎么也发不出“儿子”两个字的音,枯槁的手抓着被子,浑浊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他。
“罢了,您不认我最好,认了,您该拿我。当什么?一头倒行逆施,弑杀生父的畜牲,还是身份卑贱,不堪入目的舞姬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