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国公?”她很想问辅国公怎么变成这样了,和画像上的简直判若两人,可话到嘴边,又吞咽回去。
她默了默,感觉此事应该算作辅国公与他夫人的家事。
辅国公也看出她的困惑,“来给自己作证,皇后娘娘,可以吗?”
慕璃颔首,“可以。”顿了顿,“本宫让玄堂主为您检查一下。”
辅国公直接拒绝,“多谢娘娘好意,只是臣的身体,臣最清楚,已然病入膏肓,药石无医,就不劳烦玄堂主了。”
此话不假,任谁都看得出,辅国公身子枯瘦如骨,虽精神,更像是回光返照。
一时间,老臣们看向辅国公夫人的目光复杂的能吞肉。
慕璃也觉得像辅国公这样有一群老年朋友的人,不像是有暴力倾向的。
既然可以相敬如宾,又何必把夫妻变仇敌呢?
“内子的所有罪证都在臣手中,皇后娘娘可有权处置?”
慕璃挑眉,看来辅国公已经知道她在朝堂上的所作所为了。也是,若是不知,又怎会亲自到场呢。
“国公尽管放心。”
招手,影三从暗处走出来,接过辅国公手中写满罪证和过程的纸。
当他手触碰到纸的边缘,要拿走时,辅国公手上力道忽然加大,精明闪烁锐利眸光的眼睛看着慕璃,慕璃亦坦然地看他。
慕璃清楚,他在怀疑自己,怕她真当了女帝 夺走洛家的江山。
僵持片刻,辅国公松开手,影三拿到证据,冲辅国公弯腰,“多谢辅国公。”
随后,慕璃清场,将正殿留给辅国公和他夫人“叙旧”,莲心则背上爬龙床和辱公主两项罪名,虽其揭发了辅国公夫人,愿意出面做人证,可她也曾是帮凶,按律,暂且关入天牢,听候发落。
金乌西沉,晚鸦归巢。
皇城巍峨,宫檐飞卷。
檐下,琉璃宫灯一盏盏点亮。
慕璃身披温暖纯白狐裘,本欲劝说老臣们去偏殿等候,但这些固执地要站在正殿外等。
丝毫不惧怕天寒。
不得已,慕璃只得由着他们,命宫人在正殿外点上煤炭火盆,以供取暖。
而另一边,青灯率领禁军回来,禀报说辅国公府被炸了,好在禁军中无人丧命。
但此事动静过大,已经交由谢卿明去镇场子,禁军副统领也留守原地。
无人知晓夫妻二人在正殿谈了什么,只看到殿门再次打开时,只有推轮椅的侍卫走了出来。
他来到慕璃面前,单膝跪地,双手呈上一块令牌和一个虎符。
令牌象征辅国公的身份,虎符象征十万兵权。
辅国公去世,一应物品交还给朝廷,马尚远再无所依。
慕璃眼角酸涩,双手拿过令牌和虎符,闭了闭眼……
翌日,朝堂上仍旧由慕璃主政,辅国公的事也大白天下。
慕璃吩咐礼部和司礼监接洽,赐辅国公公爵规格的葬礼,罢朝一日。
这是朝廷,给一位老将最高的礼遇。
从朝堂归来,洛秦川忽然找上她,“皇嫂,我,我不想要孩子了。”
慕璃佯装讶异,“为何?你之前不是还说要孩子,我已经让人准备你大婚的用品了。”
洛秦川迟疑地咬着唇。
其实她自己也拿不定主意,尤其在偷听到宁表哥说,要求娶车家姑娘的时候,她更看不清,表哥对她到底是怎样的心思了。
以前她就曾怀疑过,表哥是否真心喜欢她,被迫帮舅舅打探消息时候,她更觉得自己好像被利用了。
但那些怀疑和猜忌在见到表哥后,都会烟消云散。
如今她被关在清辉宫养胎,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