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符华也参加了书试比赛,且与苏畫仅一桌之隔,隔着的那一桌还是兵部尚书的孙子,是他惹不起的人物。
“苏公子,我脸上有花,值得你反复观看?”车从安道。
苏符华嘴角抽了抽,他哪里是看车从安,视线分明已经越过他,看的是苏畫。
这个车家孙子,眼神有问题吗?
苏畫偷偷看了眼苏符华,只当看见了一只苍蝇,漠不关心。
外人说他是苏家的私生子,是苏家见不得光的存在,在苏家他连泥土都不配做,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只要他想离开,苏家谁也拦不住。
他住在苏家,是因为母亲,母亲让他等待一个机缘,如今,他好像等到了,正是二皇子洛书璇。
不,更准确说是皇家的人。
如果洛书璇同样会修罗术,是不是说明皇家和修罗族有关?
他留在洛书璇身边也是为了继续探索。
但据他观察,洛书璇表面沾花惹草,是个十足的风流公子,可也是玲珑剔透,冷漠无情之辈,想从他口中套话,难。
这么一愣神的功夫,他已将写好的字交给了侍女,随后便看到雅间有人招手,是在招呼他回去。
难道。下一场比赛没有他,所以才让他回去?
实则场上苏符华屡次看苏畫的表现,洛书璇已经知晓,他只是想告诉苏符华,苏畫已经是他的人了,想动他的人,就要做好牺牲的准备。
但苏符华显然没有他想象的聪明,苏符华以为苏畫不过是恰巧离开场地罢了。
“苏畫,结果还没出,你这是要去哪啊。莫非有人暗中帮你不成?”
言外之意你有作弊嫌疑。
苏畫回眸冷笑,“苏符华,你以为人人都如你一般,喜欢考试时把小抄写在袖子里面?”
“你……”
今日诗会来的人自然少不了书院的那些老学究们。
苏畫虽未上过学,但经常被苏符华当狗牵着到处走,有些事看也看明白了,对于苏符华的某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他可以说了如指掌。
此刻说出苏符华在学院曾有作弊嫌疑,在场中有人立刻交头接耳起来,其中就有苏符华的老师。
“你胡说!”苏符华脸憋的通红,余光下意识看向宁安侯,果然发现宁安侯也在看他,且是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并招呼他回去。
回去不就是认输?他的成绩还没出来,怎能直接回去,再被苏畫嘲笑一次?
“苏畫,说话做事要讲求证据,你说我作弊我就作弊?你不过是嫉妒我在家里的地位比你高,能去书院读书罢了。”
苏畫像是来了兴致,负手而立时气场全开,风华绝代间眉目如画。
“好,苏公子想要证据,在下就出一道题,你若能答出来,就是在下冤枉你了。你若答不出来,你就要承认你在书院曾屡次作弊。”
这个赌约对苏符华来说绝对算不上好,因为他作弊是真的,上课时常走神也是真的,考校他的学问,他是真的不行。
但一想到苏畫连书也没念过,他能考什么,无非是三字经,千字文一类小孩子读的东西。
那些当年可是爹亲自考他的,他背的滚瓜烂熟,绝对不会丢脸。
权衡之下,他做出决定。
“好,我接受。”
远处宁安侯闻听此言虽心中忐忑,可到底台上是自己的儿子,他也不愿意看到私生子能爬到亲儿子头上,遂默认了此事。
“《论语?里仁》中有言:‘朝闻道,夕死可矣。’,请你解释它。”
苏符华对这句话还挺耳熟的,“早上懂得了道理,晚上死了也可以。”
完完全全的字面意思。
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