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无常。庄欢龙万万没想到,自己信奉的道德准则会遭受当头一棒,妻子患了妇科病,动手术摘除了肌瘤,之前性欲极强的妻子,这肌瘤一除竟厌恶了房事,这让45岁年龄的庄欢龙产生困惑了,他竭力地克制自己,可两个月下来就有点憋不住了,也不得不认为性在生活中有着不可忽视的重要元素。
他由此联想到张秀兰,觉得很对不住她,是自己所谓的道德准则抑制了张秀兰的生理欲望。因他曾劝导她,要么光明正大的重组家庭,千万不要做金钱的腐蚀品,可她竟是真诚地听从了他的说教,坚守着他说的所谓的道德准则。他忽然觉得自己极其虚伪,俗话说,“饱汉不知饿汉饥”,现在自己真正地感到了“饥饿”是什么滋味?他原以为李腊梅向刘国民所暴露的私欲有点不耻,现在觉得避开张秀兰多次的情不自禁,是对她无情的摧残。
在学校,女老师有很多,有几个曾对他这个副校长的流露出投怀之意,他没有为之动邪念,而现在生理的强力需求让他不得认同许多人抛弃所谓道德准则,但他还是没有打身边女教师的主意,每当难以抑制时,脑海里只闪现张秀兰那张纯美的脸蛋、曼妙的身躯以及那柔情似水的眼神。
他为自己的概念转换找了理由,之前对妻子的忠诚,是为了守“夫道”,现在生活中没了性的元素就无法坚守了,若要迈出违背道德这一步,最好的人选便是张秀兰。
他回忆着张秀兰神情的流露和在电话里含蓄的话,觉得对不起她,就开始想念她,同时也思衬着一往情深的她,是不是被自己的虚伪道德说教所僵化?他急需知道这个答案,竟破天荒地上门找她。
张秀兰欣喜地迎接了他。
他对自己原先的虚伪说教向她作了深深忏悔,心里也做好了接受她谴责的准备。让他没想到的是,张秀兰静静地倾听他的忏悔,在他对自己的意愿一时难以启口时,被她情急之中觉察到了,说了一句既表示她的感恩戴德又让他感激涕零的话:“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张秀兰说压抑自己的情感是为了等候这一天,庄欢龙就爆发了最在乎的激情。
人都为自己有失道义的行为有说辞,庄欢龙认为,他跟张秀兰的甜蜜不是婚外情,而是真情的相拥,等于是娶了个娇妻。他似乎读懂了刘国民对杨雅静的钟情,但他没有跟刘国民探讨这种婚外的情爱,更没有透露妻子动手术的病因,尽管刘国民也探望随了礼,好在妻子羞于说。
打那后,庄欢龙在同僚间议论世风,就抛弃对道德准则的评点,当然,自己的品行还是给人以传统的道德执行者。后来刘国民也知道他妻子的病因,就让他不要憋着自己,在女教师中找一个相好,他居然把刘国民臭骂了一通,并说妻子还在尽职。
他只钟情于张秀兰,因为她的知书达理和善解人意,让他感知到了人间的另一种挚爱,更对她的默默地守望感到深深的内疚,他在她面前曾检讨自己:“我之前对你的劝导和说教是不是很虚伪?”
张秀兰流露了她的真情:“我不这么看,如果你虚伪,能化六年多时间来培养徐倩?同样,如果你虚伪,能在六年多时间不愿跟我单独接触?这绝对是真情付出和道德的体现。所以我一直认为,你的人品极为真诚,而且我总觉得你说什么都在理,是你的鼓励,让我活出了自信和尊严,在推销保险中保持着清醒的头脑,我心属于你,为你守身极为值得。”
他内疚地问:“要是我老婆不厌恶房事,你是不是就永远抑制自己的生理欲望?”
张秀兰笑着说:“老天还是眷顾了我,不是把你给我送来了吗?说起来还得感谢你老婆的厌恶,让我有了真情报答你的运气。”
庄欢龙刻意地说:“那你得经常体验妇科,否则你也厌恶了,我就没方向了。”
张秀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