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凤英点点头:“自开始上小学后,父亲不停地嘱咐和鼓励我,一定要听老师的话,如果不做个好学生,人家就会说我是个坏女孩。父亲的话让我铭记,为了不让人说坏女孩,我把心思全用在读书上。”
“这也应该说是坏事变好事。”庄欢龙总结说。
沈凤英点点头:“现在想想,应该符合这辩证的逻辑,但漫长时间的煎熬和心灵所承受的伤痛,只有自知,别人是无法体会的。”
“那走出校门以后呢?”庄欢龙继续问。
沈凤英说:“成了大姑娘的我,只能注重自己修心自好,为了不让一些势利眼人无中生有地说三道四,我白天闷声劳动,晚上从不串门地关在房里,青年的什么活动都不参加,空闲时,只跟村上的妇女们学针线活,立志做一个纯洁的村姑。”
“你也就默认了守妇道的封建礼教,可你顾此失彼的是,如果你的心思用在追求知识上,凭你的读书成绩是不会错过高考的机会。”庄欢龙惋惜地说。
沈凤英苦笑说:“谁知道会这么的顾此失彼呢!你和班里的许多同学高考录取,让我很是羡慕。我要是当时专心看书还真顾忌人们的非议,命运就是这么的捉弄人,这也许就是我的命。”
“你封闭自己,守着你认为的妇道,到了婚嫁年龄,肯定会有不少爱慕者追求吧?因为你长得那么秀气、靓丽,而且还知书达理。”庄欢龙说。
“唉!”沈凤英叹了口气,苦涩地说:“世俗的偏见犹如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尽管母亲也彻底收敛,可她的臭名真的是远扬,本大队的小伙子,不是没人看好我,有一个就特钟情我,还跟他父母争执起来,可最后还是屈服于人们的讽刺挖苦,最后缘由是不敢接受留有臭名的丈母娘。其他村的小伙子的父母也是如此阻拦,放言决不跟我父母结亲家,母亲的名声实在是臭,村里的媒人不愿把我介绍出去,外村的媒人也会绕道走过我的家门口。”
“那你怎么认定自己的婚姻?”庄欢龙问。
沈凤英又苦笑:“摊上这么个母亲,我哪有勇气去寻找自己所谓的爱情?如果我主动地跟小伙子说话,那些正找不出缘由的势利眼人,嘴巴会乘机把我丑化开来,尽管我有爱和被爱的权利,但我也不敢。母亲的臭名演化到我身上,就是对我有好感的小伙子也会让谣言所迷惑,那我真的跳进黄浦江都洗不清。世俗的偏见让我真的很悲观很无奈,我只能给自己立下意愿,只要人品好、有正气感的小伙子真心地爱上我,那怕长得不怎么样,我也会接受,如果没有这样的人追求我,我宁愿一直单身下去。”
“那你后来怎么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呢?”庄欢龙好奇地追问起来。
沈凤英眼神亮了起来:“应该说是我的真命天子。”
“噢!你竟这么评价你的夫君?”庄欢龙有点惊讶。
“是的。”沈凤英自傲地说:“老天爷还是眷顾了我,让我遇到了真命天子,他叫季永明,人也长得很帅。”
“你之前认识他吗?”庄欢龙问。
沈凤英笑着说:“不认识,可以这么说吧!坏事也会演变出好事来,母亲的臭名在远传的同时,也把我的长相和为人给传了出去。季永明后来对我说,他家条件好,又是独子,有许多姑娘看上他,可他一个都不中意,听闻我长得好看,便好奇地想见识一下我,就从六里村外过来偷偷观察我,他说我的容貌把他当即吸引住了,回去后就跟他父母说,今生非我不娶。”
“可他父母也知道我有这么一个母亲,就坚决反对,因为他们的思想意识,同样是不愿跟我父母结为亲家。季永明就找媒人帮着说媒,可媒人不能白忙乎地征求他父母,他父母就极力阻止。他就求疼爱他的姑姑,姑姑拗不过他的执着,拿着他的照片来我家。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