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毕业没书再可读,胡秀娣只能在队里劳动挣工分,姨妈告诉她,劳动挣工分就可以自食其力,不必再看舅妈的脸色了。胡秀娣自强的欲望很强,再苦再累也坚持每天出工,因她从初中开始,到高中毕业,在田里学会了各种农活,所以挣的工分不少于同等女劳力。
尽管胡秀娣挣的工分比表姐多,但她毕竟不是舅妈亲生的,而舅妈认为她应该挣钱来还债,所以第一年分红的钱全进了舅妈的腰包,而且没漏出一分钱。
胡秀娣没有予以计较,舅妈说她是吃他们家的饭长大的,她不想自讨没趣。
姨妈深知外甥女的倔强,就不再跟嫂子计较,便经常资助钱,让已成大姑娘的胡秀娣添置必要的生活必须品。
第二年的分红,胡秀娣所挣的工分钱还是如数地被舅妈收掉,姨妈虽心里不平,但没有跟舅妈再去说道,她忍着,到在第三年临近分配时,姨妈就不再熟视无睹了,就出面要求队长把胡秀娣挣的工分列开,这样,外甥就可以拿到自己挣的钱。
队长是听取地采纳了,可舅妈恼怒了,在分配现场大骂胡秀娣的良心让狗叼了去,并威胁说拿了分红就滚出这个家。
胡秀娣不得不倔从,在会计那儿签了字,把分红的钱如数缴给了舅妈。
姨妈得知后,跟舅妈彻底闹翻,并决定救外甥女跳出这苦海,胡秀娣也只能依赖于姨妈,只要有人愿意娶她,会不讲任何条件地离开这个没有温暖的家。
姨妈到处托人,还帮外甥挑精拣肥,终于在淀山湖边的一个村庄,帮胡秀娣相中了一个小伙子,两人相亲,小伙子一见钟情了胡秀娣。
小伙子的父母对胡秀娣的长相也很满意,按照常情,小辈相亲,长辈对亲家也要了解一下,二老托人到胡秀娣那儿打听了一番,知道了胡秀娣独特的身世,而胡秀娣的母亲又自杀,二老心里不免有了点疙瘩,觉得名声不好听,会让村上人说闲话。
胡秀娣去相亲是隐瞒的,不知男方人来打听,是好心的大娘告诉了她,她心里有点失落地去了姨妈家,让姨妈去男方就这亲事再询问一下。
姨妈就亲自前往,把外甥女的苦难向男方交了个底,小伙子当即表明了他的态度,并跟父母强烈表态,这辈子就认胡秀娣为妻,二老就不再阻挠这门亲事,不过脸色很勉强,
姨妈见小伙子态度坚决,再说两人差不多到了结婚的年龄,怕夜长梦多,就早早地张罗外甥女的婚事。
舅妈知道胡秀娣在处对象,并知道是姨妈帮着张罗,不但迁怒姨妈,还恼怒地羞辱胡秀娣跟母亲一样的不要脸。
见舅妈污辱母亲,胡秀娣不再忍气吞声地反击起来,她没有说脏话,只是提醒舅妈,无权干涉她的婚事,舅妈就放出狠话,说不会赔上一分钱的嫁妆。
摊上这么个舅妈,胡秀娣也不指望什么,只想早日跳出她的虎口。以至到了法定的年龄,她就跟舅舅要了户口本,和男朋友去了民政部门进行结婚登记,拿到结婚证后,就把户口迁了过去。
胡秀娣让丈夫不要办酒席,她只想默默无闻地离开这个不属于自己的家。丈夫不同意,认为结婚是人生大事,亲戚朋友还是要相聚一下。
男方对婚事的看重,作为姨妈也要给外甥女一点面子,她就给胡秀娣置了点嫁妆,让男方来她家娶亲。
舅舅心疼外甥,到姨妈家来送别,当胡秀娣跟舅舅道别时,舅舅内疚地痛哭起来,她也哭着安慰舅舅,心里会永远惦记他。
婚后的胡秀娣虽让丈夫疼爱,但内心还是有点苦涩,农村的老人对嫁过来的新娘子总是喜欢打听,一些嚼舌头根子的娘们更喜欢八卦,知道了胡秀娣的身世后,就有娘必有女儿地怀疑起胡秀娣的人品来。
闲人说的是闲话,胡秀娣并不在意,她在意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