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来到长江岸边。几人决定乘船去江陵。
此时已是四月,景俞感慨:“我们离家已有月余!”阿珍看着宽宽的江面,偶有一两只或大或小的船只缓缓驶过,别有一番诗意。她拽着景俞衣袖,让他赶紧雇船,景俞宠溺的点头答应。
寻了半日,才找到一条大小合适的船只,船家开价不低,阿萱和船夫讨价还价,长相憨实的船家无奈道:“如今世道乱,风险大,如果不是要养家糊口,没几个人愿意接活。再说逆水行船,你们人多马多,我还要再找几个船夫,工钱也不会低啊。”
阿萱觉得船家讲得在理,便看看景俞,景俞点头答应。说好了价钱,船家便回去雇人,约定明早从此处出发。景俞几人自去找客栈投宿。
翌日清晨,五人七马,溯流而上。
天气晴好,几人白日基本都在甲板上听风观景,谈笑风生。傍晚船只靠岸下锚,豆子根子便牵了马匹在附近吃草活动。夜晚宿在船舱,在江水的摇篮中静静入睡。
这日,甲板上,景俞席地而坐,以椅当桌挥洒笔墨。阿珍阿萱看到后一左一右亦是席地而坐,欣赏景俞的文采。此时此景,时光清浅,岁月静好。
豆子的一声:“开饭了!”忽的扰了这份诗意。三人起身整理了衣衫,回舱中吃饭。
下午天空开始飘雨,渐渐密集起来,幸好风儿没来助兴,船家依然安心行舟。
甲板之上,烟雨蒙蒙中,一双人儿撑伞而立,轻轻聊着什么,一个温润如玉,一个明媚灿烂。看得刚出船舱的阿萱不敢靠近、不愿打扰,若不是知道他们是兄妹,她这会一定会嫉妒那个站在景俞旁边的女子。阿萱突然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向船尾走去。
看着不远处一直跟着的船只,阿萱心想,自己的两个哥哥虽然不像景俞这般细致温暖,可他们毕竟也是关心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