谯蜀军营的中军大帐中,谯纵又惊又喜地上下打量着谯颂道:“女儿呀,你不是被那姓毛的混蛋给绑了吗?怎么跑出来的?有没有受伤啊?”
谯颂诧异道:“谁说我被绑了?”
“毛瑗那混蛋派人给我送的信啊!用你威胁我,你看。”谯纵说着还把信拿出来让女儿看。
谯颂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阿父,他们绑错人了,把我朋友的妹妹绑走了,你一定要帮我们把人救出来!”
谯纵道:“这帮没种的混蛋,绑女人,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父女两个又聊了一会,谯颂惦记着景俞那边,便执意离开了军营,回到了景俞他们落脚的山坡上。
这时天色已黑,几人都没有吃饭,心情沉重。谯颂把从军营里带来的饭菜分给大家,却没有人动口。
谯颂有些生气道:“你们不吃饭怎么有力气救阿珍!实话说了吧,谯纵是我阿父,他答应明天就攻城,毛璩那边已经没什么抵抗能力,我阿父说应该很快就能拿下成都城。”她本想说出阿珍被绑的实情,可现在这情况又不好解释自己为什么女扮男装欺骗他们,想想还是等救出阿珍再好好解释一下吧。
一直没有说话的景俞道:“我怕阿珍有危险,想今晚就找机会进城。”
“我和景俞兄一起去!”刘嗣举手赞成。
阿萱看着两人道:“我知道你们担心阿珍,我也很担心她。可是就凭我们几个,现在要进城就是白白送死,你们看看城上密密麻麻的火把,就知道守备有多严了。”
谯颂道:“阿萱说的没错,你们先要保证自己活着,才能去救阿珍。”
一直不敢吭声的豆子根子也忍不住开口劝起主子。豆子小心翼翼地说:“主子,你可不能有事,你要有事我们……”看着平时能说会道的豆子这会磕磕巴巴,根子打断他道:“主子,阿珍主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等开了城,根子第一个跟主子去救阿珍主子。”
景俞沉默片刻,拿起碗筷道:“你们说的有道理,吃饭吧,我们先要保证自己活着。”
几人吃过饭,在山坡上挨过了一晚。
本想着会有一场大战,可一大早就看到城门大开,蜀军已经开始进城。事后谯颂才知道,是益州营户李腾投降蜀军,开城门迎接谯纵进城。
谯纵拿下成都后,杀了毛璩毛瑗和王琼,收编了投降的士兵。李腾的举动避免了眼前的一场战争,保全了不知多少将士的生命。
景俞他们看到城门已开,都麻利地跟着谯颂冲进城去。在经过对投降的士兵不断地询问后,大家朝牢房奔去。
几人分头寻找,最后景俞在最下面的地牢里看到了一天一夜未进水米的阿珍。他用剑劈开了锁链,打横抱起嘴唇干裂的阿珍朝外走去。
阿珍双手环住景俞的脖颈,糯糯地说:“阿兄我错了,是那老妇人害我,我以后不会再轻信外人,让你们为我担心了!”
景俞的一直疼着的心忽的又一软,嘴里只吐出一个温柔的“好”字。
景俞抱着阿珍出了牢房,得到消息的几人都陆续围拢过来。刘嗣想从景俞怀中接过阿珍,却被景俞一个凌厉的眼神挡了回去,只好和大家一样跟在景俞后面。
景俞突然道:“等你明媒正娶娶了她,你给我好好抱着!”
半天反应过来的刘嗣慌忙答着:“是是是!”阿萱看着他窘迫的样子,不禁笑出声来,臊得阿珍把脸又往景俞怀里埋了埋。
谯颂给大家安排了一处院落,暂时在此处休整。
阿珍这会坐在院子里望着天空想事情,看着景俞没在,刘嗣就凑了过来。他第一次拉住阿珍的手,阿珍想抽回来,可是被他抓得紧紧的,只得作罢。听着刘嗣轻声道:“阿珍,以后可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