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上元节,王庭里的气氛依旧是安静沉闷的。今日阿萱又要去王后那里帮忙,不能陪阿珍,阿珍自己起了个大早,牵了马就去了平时练习的场地。
远远看见一个魁梧的身影立在那里,阿珍走到跟前,叫了声:“阿豺兄。”
“早,好几日没见了,今日一个人吗?”阿豺关切地问道。
“嗯,阿姊今日有事,我就自己练习了。”
“今日是上元节,也不休息一下?”
“过了正月我们就准备回家了,可以和阿姊学习的日子也不多了,所以要抓紧啊。”阿珍笑笑。
“这么快要走吗?”阿豺有些不舍。
“在这里叨扰你们这么久,已经很是过意不去了。本来我们还想再往西走,阿姊说现在那边也不安定,建议我们还是回去安全。阿兄考虑后听从了阿姊的建议,决定正月过后就带我们回家。”
阿豺沉默了一会,从怀里拿出一支暗红色的笛子,有男人的手指粗细、一拃来长。他将笛子放到阿珍手里道:“阿珍,过几日我也要随阿兄出门,不能送你们了。这支鹰笛是我去年夏天用鹫鹰的翅膀骨做的,经过这半年的烟火气熏染才有了现在的颜色,送给你做个纪念。”
阿珍双手捧起鹰笛仔细观看,椭圆形的管口,上口较大下口较小,下口向上有分布均匀的三个按音孔。在笛子的偏上部位刻着一个小小的‘豸’。
“那就谢谢阿豺兄了,我很喜欢,不过不会吹。”阿珍有些不好意思道。
“那今日我就教你吹笛吧,耽误你一天练习可以吗?”阿豺略略躬身询问道。
“好啊,我可以晚上补课。”阿珍开心地道。
得到阿珍的回答,阿豺过来抱起阿珍放到了她的马背上,说了句:“那我带你去个适合吹笛子的地方。”然后自己也跃上她的马背,双手环过阿珍拿起缰绳,低头看了看怀里不知所措的阿珍道:“我今日没有骑马,只能借你的光了。”说完便轻轻一夹马肚子,马儿便向着远处一个小山坡跑了过去。
在缓坡上迎着太阳的一面,阿豺找了一处干燥的地方拉着阿珍坐下,从怀里取出另一支相似的鹰笛开始教她吹笛。
阿珍放松下来,开始认真地听阿豺讲解。
“左手中间的指头按最上面的孔,右手的这个指头和中间的指头按下面的两个孔……”阿豺边说边比划。
当早晨红彤彤的太阳缓缓爬到高空,变成刺眼的白色,阿珍已经能吹出不太好听的笛声了,虽然断断续续有些刺耳,还是得到了阿豺大大的夸赞:“阿珍真聪明,这么快就记住了要领,有空了多练练就好了,过几天空了我再给你指点指点。”
“好啊,那我们回去吧,肚子都在咕咕叫了。”阿珍起身和阿豺一起朝马儿走过去。她自己利落地先上了马,向前挪了挪,给阿豺留出地方。
阿豺看着她上马后,低头看了下自己手里的鹰笛上刻着的‘才’,他没有告诉阿珍,这是一只鹰的一对翅膀骨做的一对鹰笛。他把鹰笛揣进怀里,翻身上马,带着阿珍回去。
到了王庭外,阿豺说自己还有点事情,让阿珍自己先回去了。
阿豺冲着来路上远远而来的一人一骑挥了挥手,待这一人一骑来到跟前,阿豺道:“景俞兄,一起回吧。”
景俞下马,牵着马和阿豺一起步行。
“景俞兄放心,我阿豺做事一向光明磊落,绝不会伤害阿珍。我喜欢天上的月亮,可我做不到抛开一切责任奔向她,给她想要的生活。我只会在她每日出现在天空时仰望着她,讲些她听不到的心里话。”阿豺带着伤感说着。
“我也并非不相信你,就是闲着无处可去,便悄悄跟着你们打发时间了。”景俞好像欠点底气道。
“听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