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范氏不假思索地答道,说完又立即后悔自己嘴比脑子快,又道:“你怎么知道?”
春莺脑子里闪过那天看到的那张俊朗帅气的脸,一拍大腿自语道:“就说怎么有点熟悉,原来是他!”又问范氏道:“那出现在你家门口的那个公子就是王家大公子了?”
“咸吃萝卜淡操心,好好去伺候你爷爷吧!”范氏挖苦道。
春莺换上一副媚态挑衅道:“大嫂宽心,如果哪天你家郎君来我们香玉楼找姐开心,我先去给你报个信!”说完便吩咐轿夫快速走人。
范氏在后面气得直骂她祖宗十八代。
又到了一年最热的时候,阿珍接手客栈已经有半年,还清了借款,还略有盈余。除了操心客栈,她最担心的就是刘嗣怎么还没有音信,担心他是不是路上出了什么意外,还是回去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再说刘嗣回到北魏都城平城后,心不甘情不愿的进宫见了父皇拓跋珪,他请求父皇派人去建康向阿珍提亲,而且是以求娶太子妃的名义。
老谋深算的拓跋珪问清楚情况后,为了安抚住拓跋嗣,先答应了下来。刘嗣便安心的在宫里等着好消息。
拓跋珪给自己的太子选太子妃当然不会选阿珍这样的家世,他是想在其他各国中选一位对他有助益的公主。于是在第二年年后,随意派了个使臣,只带了两个随从去了建康。拓跋珪的交代是:去了先暗中了解一下阿珍的背景家世、人品样貌,如果人品过关,那就以侧室的名义提亲。如果人品不好,那就直接回来。
这使者和随从打扮成商人的样子,经过长途跋涉来到建康,正巧住在了阿珍的客栈里。
阿珍这时专门雇了一个能说会道的伙计在大堂里招呼,她只是每日关门后盘点一下账目,白日里在客房和雏菊木槿聊聊天或者在厨房里帮帮忙,很少在外人跟前抛头露面。
那使者拿着一些带过来的毛皮等北方特产在乌衣巷里叫卖。看到有好事爱说话的媳妇婆子,便把价钱叫得低些,吸引人家购买,趁机打听阿珍的情况。他从这些人嘴里了解了阿珍从失忆进入王府,到现在找到家人又回了她外兄处的情况,倒是没有听说人品有什么不好。便决定在建康城逍遥两天后,去王府提了亲便返回平城复命。
那使者和随从早就对江南的美人垂涎欲滴,吹弹可破的皮肤,玲珑有致的身材,甜甜糯糯的声音……无一不撩拨着他们。等到终于办完差事,因为良家妇女短期内又勾引不到手,便心急火燎地去了青楼,准备好好享受两天。
九州不大,建康很小,接待那使者的正是春莺。
急不可耐地一番云雨后,春莺又哄着那使者开心:“爷你气度不凡,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而且呀,又多金又威武雄壮,以后爷可要多来照顾照顾莺儿,不然人家会想你的!”几句话说得那使者心花怒放,拽过春莺直接梅开二度。
春莺伺候完那使者,又哼哼唧唧的在他怀里腻歪,无非就是想哄他高兴多赚些小费。那使者不但好色,嘴巴和裤腰带一样也不严实,便把自己办完差事,过两日便回北方的事情告诉了她。
春莺听他说是来了解一个人的情况,合适了就去上门提亲的,顿时好奇心大起,哄着那使者说出了所调查的人正是王谧府上的养女阿珍。
春莺心中一震,旁敲侧击的问那使者:“呦,什么样的人家才值得爷为他从那么远的北方跑来办差,还不敢多留几天陪陪莺儿?”
“嗐,我也想和莺儿多快活几天,只是后日我登门提亲后,就要回去交差,不敢耽误的。”那使臣捏了一把莺儿淫笑着说。
春莺从他的语气里也琢磨出那人定是相当有权势。心中一直对景俞将她卖进青楼怀恨在心,心想:你们不让我好过,你们也别想痛快!今日非要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