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男子看着阿珍和木槿捧着羊肉炖土豆大快朵颐,笑了笑递上一壶酒,阿珍礼貌的回绝了,那男子又笑了笑,收回去自己喝了。
“两位小公子这是要去哪里?”中年男子问道。
“我们随便走走,没有明确的目的地。感谢大叔请我们吃饭,还不知大叔怎么称呼?”阿珍放下碗筷道。
“我姓霍,叫我霍叔就行。我们往河西去,你们人单力孤,路上危险,如果愿意可以跟着我们一起。”中年男子豪爽的道。
“霍叔你真好,我们愿意跟着你,有什么我们能做的事,你吩咐我们便好,这样我们还能安心一些。”阿珍开心道。
“出门在外相互帮衬一下而已,不必在意。我的夫人就是我在路上救下的,后来她就以身相许成了我的夫人。所以说啊,人就是应该多做善事!”霍叔说完,又自豪的笑笑。
阿珍和木槿也会心一笑,吃干净碗里的食物,找了地方安安心心的休息了。
第二日,阿珍两人就跟着霍叔上路了。商队是霍叔的,商队的人都叫霍叔‘东家’,他骑着自己的马,前后招呼着,空了就来和阿珍她们聊聊。
白日里阿珍和木槿帮不上什么忙,只有在晚上找到休息的地方后,烧火做饭时,两人才能搭上手帮忙。这样走了几日,阿珍的心情也慢慢的舒畅起来。
阿珍逃走被发现那日,拓跋嗣命人去追后,就独自去了宣光殿。进了殿门,就听到沈公公在厉声审问着雏菊。走到院中,看到雏菊被绑在柱子上,任凭沈公公怎么问她也不开口。
沈公公正吩咐小太监上刑具,就听到拓跋嗣道:“放了吧,别为难她。”沈公公和一众太监宫女齐齐跪下磕头请安。
拓跋嗣又对雏菊道:“你还和从前一样,把你主子的寝宫打理好便是。”说完又独自进了阿珍的寝宫,默默的在里面坐了两个时辰。
在他的骑兵追了两天没有结果之后,拓跋嗣才知道自己错了,阿珍是不会向南跑让他追上的。向东向北都不可能,那只有向西了。于是,拓跋嗣亲自带了自己的二十名亲卫向西追去。
终于在商队里看到阿珍的身影,拓跋嗣却又不敢冒然上前,他有些怕,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阿珍。一直等到晚上,远远看着商队吃过晚饭休息之后,拓跋嗣才带着亲卫轻手轻脚的靠近了商队。
霍叔惊醒时,看到自己的商队已经被手持兵器的一群人围在中间,看装扮却不似贼匪,应该是功夫不凡训练有素的精兵。正思量间,就听到拓跋嗣低声对他道:“我接了我的家人就走,不会打扰到你们。”
霍叔看着拓跋嗣向着阿珍走过去,自己不放心也轻手轻脚的跟着,拓跋嗣看了看他,并没有阻止。
阿珍和木槿分别靠着一匹骆驼的两边,这会已经睡熟了。拓跋嗣刚在阿珍跟前蹲下,就听到阿珍的梦呓:“不要,不要抓我回去!不要抓我回去!”接着又像是在抽泣。
拓跋嗣的心突然软了,眼睛里是心酸和宠溺,心里默默问着:“阿珍,你是不是一定要远离我才能开心?罢了,终究是我辜负了你。”
犹豫片刻,拓跋嗣起身,示意霍叔跟他过来。
“明日不要告诉任何人今晚的事情,善待她们两个,我免你终身的税银。”拓跋嗣对霍叔道。
没等霍叔缓过神来,拓跋嗣已经轻身上马,带着二十名亲卫又无声无息的离开了。走出开不远,拓跋嗣勒住马缰,给了身后的两个亲卫一块令牌道:“你们两个现在开始,就在暗中保护她们。”说完便带着其他的亲卫打马回了宫。
霍叔看着人马瞬间撤离,仍然心有余悸,心中默想:“看这人气度不凡,开口便敢说免我终身税银,身边又个个都是高手,一定是身份极其尊贵之人。”
他又远远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