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小伙和少女。
年轻男子依然围成一个大圈,不同的是双手搭在别人的肩膀上,后排的女子也是如此,随着一声巨鼓声响起,男子左转三步,止步俯身,大吼“嘿”;女子右转三步后左右脚交错左前右后成剪刀状侧身抬头大喊一声“哟”。再转三步,男子顿步仰头喊“嘿”,女子换脚顺序俯首回应“哟”,一直绕了祭坛三圈,这时又是一声巨鼓响,随之切换成小鼓。
男子的舞称为“喊天地”,女子的舞称为“应”,合在一起便是“天应地应”。
这已经是巫火舞最后的环节,踏歌而行,感天动地,求雨得雨,天下民安。
兴尽的男女开始散出队伍,坐到人堆里喝酒吃席,而彼此仰慕的男女再次组成圈,这次喊声依旧,可脚下的步子却复杂了很多。
男子脚下走着兽步,三步停时或踢或抬,或前或后,女子则要紧密配合出另外两支兽步的姿态,或迎或收,或左或右,当熟悉了节奏以后,小鼓声越来越急,人的转速就越快,脚下的步子变化越剧烈,把刘半城看了个眼花缭乱,喝酒的节奏就加快了不少。
男子这时的舞叫“求”,女子的舞叫“许”,是成年男女寻找意中人的助兴节目,倒是与火舞节没太大关联。
一两个时辰后,无数年轻男女依然不知疲倦地跳着,还不停有人加了进去,随后开始唱起了曲,调子欢快,别具风格,很是好听。
大多数年轻男女没有入大席,而是围着堆堆篝火就地而坐。
篝火旁放着几坛酒,上方挂着已经烤得香味四溢的兽肉,大滴的油脂落在木柴上,烧得滋滋作响,想吃的人就拿刀割上一块,很随意,全无拘束感。
当嘴里满是香腻的肉味时,再喝上一碗甜甜的米酒,就会将那种油腻感一扫而空,不由得再想多吃上一块,感叹着酒与烤肉简直是绝配的时候,一直手脚不停的刘半城很快就发现不妙了。
这酒虽甜,后劲却是极大,难怪几个少男女看他独自喝完一坛米酒时,如同看怪物一般,要知道,此地最厉害的汉子也就喝个两坛,再多了也得跳河里去清醒。
刘半城一脸潮红,眼前的人物慢慢变成了双影,这时身边有人走来,轻轻地坐下,带着股很好闻的香味儿,旁边的几个少男女正要行礼,却被她用眼神止住了。
“醉了?”
“有点。”这声音好听,刘半城想扭过头去看看来人,可怎么也动弹不了,腹中火越烧越旺,脑袋越来越重,突然冒出了一个怪的念头:老子要跳舞!
刚冒出这个念头,刘半城觉得就被一个人拖着加入了跳舞的人群,手被放在了一个人的肩上,他觉得那儿很是滑腻,情不自禁就抓了把。
这下似乎惹怒了那人,带着他一阵飞奔,也不知道哪儿生出的力气,刘半城一路乱抖乱摇,踉踉跄跄地也算跟上了,这憨态惹得哄笑四起,气氛越加热烈了。
当慢慢地出了一身汗后,稍微有点清醒的刘半城看清了来人。
那张脸出奇得完美,和谐而静好,甚至连眉毛的数目都该是老天数过的,如果被剽悍老娘看到,会立刻让刘半城把这姑娘扛回家,迟了半刻都会被她敲脑瓜子,骂不中用。
“你想扛我回家?”
虽然还有点迷糊,但这种事是万万不能说的,所以刘半城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哆哆嗦嗦地抖出几个字:“没……没……”
“真没有?”
“真……真……”
“他是谁?念念?”旁边接过来一句男声,刘半城转头看过去,却是刚才平台上踏碳而舞的师男。
“一个朋友。”
“这分明是个外乡人,你什么时候多了个这样的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师男并没看向刘半城,但刘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