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后不久,丫丫去赤湖学校看依依。依依在赤湖学校分配了一间单身宿舍,里面厕所厨房都有,生活十分方便,丫丫又是连声羡慕的啧啧称赞。
两个姑娘开了风扇,躺在单人床的草席上。天气虽热,但是女孩子仿佛不怕热,她们有几日不见面,有太多话要讲。于是搂着各自的肩膀,贴着脸,讲起私密话来。
电风扇的扇叶子在空中盘旋,发出微微的电机声。窗外,下起了一场久违的秋雨。秋天的雨本来稀少,这会儿却毫不吝啬。沿着宿舍走廊外种着一排芭蕉。雨打芭蕉的清脆的声音,在两个少女耳边萦绕。
依依的胸脯顶着丫丫的胸脯,节奏默契的一起一伏。这种亲密距离让两人想起学校的日子。特别是雨夜。那是依依最感无助的时候。这时,丫丫就搂着依依,让依依感受到满满的安全感。有时候,这种感觉让依依有一种畸形的错觉,夫复何求,这男欢女爱不过如此。没有吴伟的感情纠葛,她真的想单飞一辈子,人生偶尔有几次丫丫的抚慰就行。
丫丫是一个性感火辣辣的姑娘,敢爱敢恨。但在这个每次主动示爱的丫头心中,却如依依一样缺爱。每一次主动施给别人太多,而回报得到的太少。虽然她不稀罕,但是被爱的感觉总是好的。像她这样的家庭背景,虽然养父母对她的千般宠爱,生父母那种还债式的溺爱,对她来讲,都不是她需要的纯洁的无条件的爱。她对马班的爱,也相应的换来了马班对她的爱,那种父兄式的爱,或许是她缺少的,但不是她最称心满意的。
依依,我这个月的大姨妈没来,我感觉可能怀上了。
依依摸了谟丫丫的肚子,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异常。
不会吧,可能是压力大,适应新的环境,推迟了,我记得你一年前不是说总想给马班怀一个,却总是怀不上。
丫丫哪知道马班的防护措施做得好。
丫丫,你跟姐夫的关系缓和了吗?
怎么缓和,我也想缓和,天天争吵,让我爸妈听到了不好,几次劝我,说是再这样吵,两个老人一起喝农药去。
哎!说点开心的吧。你学校有啥新鲜事呀?
呵呵,半州小学还真的是有好多可以讲的故事。今天我来跟你讲朱老师和章老师的事吧。这两个人其实比我们也大不了几岁,但他们在学校已经是老资格了。当然只是代课的老师。朱老师跟章老师其实就是一对,一个郎才,一个女貌。朱老师在家排好第三,众人就呼他朱老三。章老师则被人称呼为灯儿。灯儿啥都好,就是一样不尽人意,那就是身高,穿上高跟鞋,也就刚刚一米五三。但模样身材脾气性格都是讨人喜爱,落落大方,款款动人。老三呢,头脑活络,家境宽裕,兄弟姐妹们都是吃国家饭碗的,但也有一样不好,就是特别好赌。不过,因为数学有天赋,对数字特别敏感,凡是出过的牌都能轻易记住,别人手上的牌也能猜的八九不离十。本来代课老师干上十年就有机会转正的,对他来讲,丝毫不放在眼里,因为赌场上一场牌的输赢就抵得上一年教师的收入。这灯儿深知他的脾气秉性,只敢拣好话讲,哪敢说逆耳之言。
老三家里不同意这门婚事。所以两个人反反复复分分合合了几次。到了丫丫来学校上班的时候,老三老师与灯儿已经是一对不说话的冤家了。两个人在学校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但是双方互不搭理,硬是装着不认识彼此。这样的状态一直这样维系着,让学校的同事们感觉到莫名的压力。两人不同时在场的时候,大家总是谈笑风生,天马行空的,没有遮拦。但若是两个一起在场,却生怕说错了什么事情,遭到一阵烂呛,或是冷笑几声。老三老师脸皮超级的厚,灯儿老师却薄的如纸一张,吹之则破。
说到这儿,丫丫对着依依说:你说,这两人这样在一个单位,叫人着急不着急。明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