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松是愤怒的,“唐县令便是这般查案的,直接给小民扣上一个杀人罪。”
卫安是惊疑的,小声问她,“唐十七,你确定没查错吗?”
王松也听到了他的问话,嘲讽的说道:“看吧,卫小郎君一个外人都知晓,小民是无辜的,县令难道要屈打成招吗。”
“还是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小民便是害死这几人的凶手,别忘了,这其中的死者,还有小民的阿娘,小民不会真丧尽天良,连阿娘都会加害罢?”
唐十七指着那个疯疯癫癫的老人,“令尊如此模样,想必也与你脱不了干系罢?”
卫安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他震惊的看了过去,“唐十七你的意思是说,王松不仅亲手害死了他的母亲,还把他的父亲也给弄成了疯子?”
唐十七摇了摇头,卫安那口气还没松下去,便听她说:“王青柏,你要这样装一辈吗,以子弑母,本就有违纲常伦理,若是你接着包庇他,还会有更多的受害者出现。”
王青柏啃得满嘴是油,那双满是污垢的手,正要往嘴里再送一块肉,闻言,手顿了一息,不是一直注意着他的话,只怕根本就不会发现。
卫安因为方才的惊愕,嘴都合不拢,在发现王青柏的举动之后,他简直整个人都不好了,在王家父子的身上,来回巡视,惊疑不定的。
他暗戳戳的吸了口凉气,难道方才唐十七要问他,是否会功夫,这两父子,一个杀人凶手,一个是出了名的疯子。
今日,在这王家,他二人出了什么事,都不稀奇,对吧?
“对个鬼哦!”卫安直接骂出了声,身边的人和对面的人,以及那个吃鸡、喝酒的人,都将目光落到了他身上。
犯罪的、包庇罪犯,以及查案的,同时注目一个人,卫安只觉得从头到底被人切了一遍,又被人一寸寸扫过,半点私隐都没有。
他紧张的挠了挠头,一张墨就涂到了脸上。
唐十七嘴角直抽,这个棒槌,那日在甄香楼里的遇见,是她对他的最大误解。
她咳了咳,又板着那张脸,与王家父子说道:“十六年前王松求学回家,据村里的人说,你是满心欢喜的,但迎接你的是一死一疯的惨状。”
王松反问她,“唐县令既然知道我外出求学才回来,又为何将阿娘之死,推在小民的头上,”他嘲讽的说道:“你莫不是舍不得那县令之位,又想堵住小民的嘴...”
“放心吧,小民的嘴很严实的,不会说出去的,毕竟整个凤阳还要仰仗你呐。”他朝上拱了拱手,看起来极为尊敬的模样。
卫安的脸都气红了,这人不愧是读过书的,阴阳怪气起来,他都有些招架不住,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怕无赖,就怕无赖有文化。
唐十七倒是没什么感觉,她看着王松的模样,不由得叹了口气,“本县将你的口供,与村里人的口供,以及前头那位县令问的口供,以及线索,都整理了一下,发现了一些真相。”
她之所以没再提王老先生,是觉得这王松对王老先生的怨气,十分的大,眼下还不到他发疯的时候,她敛了敛眸,“之前王青柏的口供中,有提到令堂死后的情形,与你说的几乎一致,除了一事不同。”
王松眸子倏地缩了下,他自己都没发觉,连呼吸都紧了,“唐县令既然打定小民是真凶,现下不管你说出什么来,一张纸被泼上了墨,小民又如何去证明清白。”
唐十七摇头,“待本县拿出证据证明,你再来证明亦不迟。”
她接着说道:“统共死了九位小娘子,除了令堂未曾受辱之外,其他几位模样生得俏一些的,亦是受到了侮辱,而生得一般的,除了受辱之外,和其他人的遭遇是一样的。”
“可是令尊疯之前,做的口供,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