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事情可以,别忘了记录尸检。”唐十七提醒某人。
卫安大窘,“不会忘记的。”
唐十七瞥了他一眼,把剩下的‘血’全刮了下来,“回头,常木头回来了,让他确认一下,这是什么东西。”
卫安头点了一半,就听她又道:“还有你俩今日,到底闯了什么祸,想发了就一起和本县交待了......”
“真没什么事儿。”卫安苦笑一声。
唐十七不同意,“那不行,若你们闯的祸太大,本县要考虑怎么把你们交出去,以平民愤;若是需要赔钱的,你们自个儿交双方,事主一份,县衙一份! ”
卫安嘴角直抽,“......”唐县令,你要不要听听看,自己在说些什么鬼!
“县令,县令,我们问到了!”刘三隔着老远就激动的喊了起来,生怕他们听不见似的,验尸房的两人疑惑的走了出去。
唐十七见来人,脱口而出,“邓七,你不去查案,跑哪采花去了。”
邓七涨红了一张脸,抱着大刀站旁边,支支吾吾半天,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卫安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偏生说出口的话,却与他的想法,南辕北辙,“我来凤阳不久,也知晓,邓七哥身上这味儿,绝对不正经,普通人家的小娘子,哪里舍得用这些脂肪香料啊.....”
他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今日在灵光寺见到的人,白面做的脸皮子,蹭的一下就红了。
唐十七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卫七,你脑子一天到晚的,都在想些什么奇怪的东西,去做采花贼的是邓七,又不是你,你脸红个什么劲儿?”
卫安脸更红了,忙否认道:“胡,胡说些什么呢,我今儿个不是在寺庙,就是在验尸房,哪有时间去采花。”
唐十七点点头,“那便好,凤阳只是个小小的县城,你别在这里生出不该有的念头,回头长史寻我麻烦,我铁定要在你身上找补回来的,随便打个半死就成了。”
卫安:“......”啊喂,你是个县令,怎么说话动不动就打死人的。
唐十七似看穿了他所想,白了他一眼,似在告诉他:所以我说打个半死嘛。
卫安:“......”
有了两人的插曲,邓七也从缓过神来了,“县令,我打探到了,关于红香的事。”
刘三在一旁挤眉弄眼的,“下回有去红袖阁这种好事,县令记得换我啊,瞧瞧邓七这模样,艳福不浅啊。”
邓七:“.....”打死他也不想要这个艳福。
唐十七:“......”别以为他不知道,这货在想什么,他想得美!
邓七全身上下,到处都在诉说着,他去红袖阁,遭受了‘非人’的虐待,才会‘灰头土脸’的回来,向来跟个木头似的邓七,今日这一遭,只怕是说够了一年份的话。
常青只是木在名字,而邓七则是性子。
“邓七,你怀里藏了什么?”唐十七眯了眯眼,“有相好的说一声,将来办喜宴,本县给你添一份礼,别藏着掖着的。”
邓七额头都冒冷汗了,他直接将怀里的东西拿出来,想起了令他眼红心跳的香艳场景,“这这这,定然是属下问话时,那红袖阁里的女子塞进来的。”
“啧啧,”
唐十七见他耳根子都在滴血,也不再逗了,“你都查到些什么?”
邓七拱了拱手,“那红袖阁的老鸨说,红香是她从人牙子手中买过来的,当时也才五岁,至于她家中有什么人,却是不知。”
唐十七心中暗叹,历经连年战乱,红香真的寻回去,只怕也是物是人非了。
“她没有家人,可有交好之人?”唐十七又问。
邓七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