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安写得正起劲,闻言,不住的点头,点着点着,他忽然反应过来,要去哪儿来着?
他抬眼一看, 唐 十七两人已经许远。
卫安赶忙将册子和笔收起来,追着两人而去。
凤阳县不大,一刻钟后,他们便到了济世堂。
老郎中正在替一个病人诊脉,“你最近肝火有些旺,夜里早些睡,摘些山野菊花冲水泡,喝上两日即可,还有少动怒 ,莫与人置气,此亦伤肝之病源之一......”
病人听得连连点头,“何郎中,还需要替我开药吗?”
老大夫,也就是何郎中,摇摇头,“按老夫方才说的做即可,你不过是有些上火,并无大碍。”
病人眉目间喜不自胜,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医馆,听到老郎中的诊断,心中的那块大石,终于落下了地。
忙谢了何郎中,给了诊费,这才离开。
何郎中的医术、医德,在凤阳县中,乃是出了名的好,是以,来此看病的人还蛮多的。
等到病人都走了之后,唐十七三人这才上前。
何郎中在三人身上扫了一眼,“一个脑子用得多,另一个没用脑子,还有一个阴气过盛......”
唐十七三人:“......”老头儿说清楚,你说的都是谁。
何郎中并未点明具体是谁,但谁是谁心里有数。
他说完就低着头收拾医案,“不过你们并未严重到要求医的地步,无须上我这儿来一趟的。”
医案收拾好之后,何郎中见没其他病人了,就要往后院去,被卫安拦住了,“何郎中,我们有事找你,不是来求医的。”
何郎中看了他一眼,又望了济世堂外的天空,神情有些着急,“天大的事,也给老夫等着!”
他不管几人什么表情,直奔后院而去。
唐十七连忙追了上去,常青敲了一下,木在原地卫安一下,“还愣着做什么,何郎中一把年纪还跑那么快,赶紧跟上去看看,别出什么事儿了。”
卫安如梦初醒的跟上三人。
何郎中方到院子里,天上的惊雷复又响起来,他脸色大变,回头一看三人,“快,帮老夫将这些药材,全都收屋里去,别让它们被雨淋湿了。”
唐十七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手脚麻溜的来来回回搬了好几回,暴雨可不等人,所以他们也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庆幸的是,何郎中一人看顾济世堂,所晒的药材有限,都是他平日上山采的,在他们收好最后一批药材后,那雨‘哗啦哗啦’的就下来了。
药材没湿,搬药材的三人也没湿。
站在院里指挥的何郎中,被淋了个正着。
辛苦半天的三人:“......”这老头儿别淋坏了啊。
何郎中换了一身干净衣裳出来之后,三人长舒了口气,唐十七拱手一揖,“何郎中,你没事儿吧?”
何郎中摆摆手,通过方才的事,他对几人有了不少的好感,遂说话也温和不少,“有什么事,你们问吧。”
唐十七复又拱了拱手,“小子是凤阳县令,想问何郎中,昨晚是否见过一位,前来求医的小娘子,可还记得她生的什么模样,又为何来求医,这之后,还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
何郎中起身行了一礼,有些发白的眉毛动了动,“昨晚,也是下着这样的雨,当时雷声也特别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