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悲愤的取下荷包,从里面掏出些银子来,陈五一把接过,很快就跑得人没了影儿了。
’咳咳‘唐十七也有一瞬不自在,但花多了也就了一种自然习惯,她安慰道:“木头啊,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你为衙门出的力,我们都会记得你的......”唐十七在他幽幽的眼神中,有些编不下去了,生硬的转了个话题,“对了,你不是去查兰草香吗,名单上竟有这么多的人。”
她说着说着正色了起来,“他们买的什么品种的兰花,可有与那对双生骸骨上相似的味道的兰草香?”
常青瞥了她一眼,“凤阳县的兰花品种并不多,受时人追捧的也就莲瓣兰、墨兰和鹤顶兰,这名单上面的的各占了一半。”
闻言,唐十七若有所思起来,“墨兰的香气浓郁,如我们这种普通人的鼻子,也是能闻见的,而莲瓣兰则是在冬日开放,剩下的只有鹤顶兰了。”
她嗤笑一声,“鹤顶红的花朵颜色艳丽,且大都为红色,其花杆纤细,远远望去,似是一只丹顶鹤一般,这朵红色的花朵,便是丹顶鹤的冠羽。”
“是以,才有了鹤顶兰这个名字。”
唐十七顿了顿,“但此品种的兰花,多是在南方生长,我凤阳县地处北方,应当极少才是。”
“看来这凤阳县不知名的富户不少啊!”她哀怨的看向了常青,似是在说,为何她作为一县之主,却没成为首富。
常青
咳了咳,不是啊,咱伟大的唐县令,财富也是要靠累积的,他这才开始写了两年的话本子,人家少说也有两代累积的,这能相提并论吗。
不过他的雄心也受到了激发,暗暗下了决心,他会让整个凤阳县衙变得越发富有的。
唐十七见此赞赏的点了点头,便揭过这心照不宣的事儿了,“鹤顶兰这名字,很容易让本县想到不太愉快的事儿。”
早些年,唐府中有人因鹤顶红去了,这事儿是她开始学医毒的契机,也是她如今安身立命的本事之一。
常青只当她是学毒的时候,可能不小心被毒到过,“鹤顶兰还让人容易想到毒药鹤顶红,也就是砒霜。”
“红色的鹤顶兰,瞧着怪喜庆的,可是若与命案沾边,它就变得邪恶了,喜好此花之人,真是优雅又变态啊。”唐十七叹了口气。
最怕这种人是凶手了,一般意味着凶手多半有个出色的名声,而能得到这些的,多半都是他有个出色的脑子。
虽是如此,但唐十七并没有沮丧,沸腾的血液,让她越发的精神,她做的就是与各种凶徒作斗争,岂能因为一点儿困难,便止步不前。
“常木头,那周大郎应该快到了,你随我一同前去,这位是人是鬼,就看你的了。”唐十七意味深长的说道。
常青的鼻子动了动,他认为如今的他和一种动物,极其的相似,甩了甩头,他忙小跑追了上去。
他的内心一阵哀嚎,哎,这就是习武之人,与普通人的体质,他当年怎么就只想着拿笔,没想过一手拿刀一手拿笔呢。
瞧瞧人家唐县令,考得了县令,斗得了恶徒。
常青的胡思乱想,被前院的吵闹声打断了。
“放开本郎君,知道本郎君是谁吗,知道本郎君的阿耶是谁吗?你就敢这样对本郎君,回头给不了你们好果子吃!”一道极其嚣张跋扈的来回在县衙里飘荡。
常青嘴角一抽,这货要倒霉了。
他迫不及待的快走了两步,院内的情形,清楚的映入眼帘,随之而来唐十七的话,“你叫啊,你随便叫,看是否有人会来救你!”
她的脸上没有半分笑意,“如今你牵涉进一桩命案当中,你把这些人招来,不止救不了你,反而会把他们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