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韩默看向房门,脸上没了笑容,贺政知道季骋就站在门外。
他把医生跟梵狱都带出去了房间,下巴往里头指,让季骋进去,还叮嘱他,“有话好好说。”
季骋点头,抬步走入贺政房间,目光一直在韩默身上。
贺政关上门,就这么站在外头。
“靠,你关门干嘛,他们要是打起来怎么办?”
梵狱说贺政,说完了就要把房门打开不过被贺政阻止了。
“没跟你开玩笑,让开。”
梵狱生气的要推开贺政,可贺政抱起他就亲了一口,模样是让他别担心先看看。
梵狱先是一愣,愣完马上笑得一脸得意,挑眉问贺政,“所以,你老婆香还是你朋友香?”
贺政嘴角不自觉勾起,梵狱明摆了是要跟韩默争个高低。
“笑什么笑,你他妈说啊!”
梵狱怒提贺政领口,大声质问。
贺政没有回答,而是抬头堵住了梵狱嘴,用行动告诉梵狱他比谁都重要。
梵狱也不傻,抱住贺政脖子就低头乐呵的回吻。
“当我这个老头子不在了是吧!”
一旁还站着的医生骂骂咧咧,白了贺政跟梵狱一眼赶紧走人。
回小别墅的医生正好看到下楼的管家,皱眉问他,“大半夜的去哪?”
听他的口吻应该跟管家很熟,不然不会这么不客气。
管家脸色不太好,眼眶还红红的,声音有些低哑,“我去看看贺政少爷那边是不是需要帮忙。”
“他们是小孩子吗?没你又不会死,赶紧回去睡,眼睛都肿成什么模样了。”
医生赶管家回楼上,边不悦的嘟囔着,“那该死的死老头自己走了就走了,还留这个破家给你管,越想越恼火。”
被赶回楼上的管家听到这话眼泪没忍住,边抹着边上楼。
“好了好了,真的是,又哭,哭什么哭啊那种老头有什么好哭的。”
医生听着是在骂管家,可其实是担心他年纪大了老是哭对眼睛不好。
他跟管家一样几十年前就在贺家做事,都是在贺家待了很久的老人。
把管家送到房间,看到里头只有一张床跟一张单人沙发凄凉凄凉的,医生就立即拧下眉头问管家,“那老头不是给你一大堆珠宝吗,你穷到这副德行了?”
“那是老爷留给贺政少爷的财产。”
管家抹泪走到床边坐下,拿起床头柜上的贺老爷照片用衣袖细心的擦了擦,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回去摆放好。
“哎呦我的高血压啊!真是直冲脑门。”
医生抚着脑袋直喊,气得想打管家一顿。
谁不知道老爷的那些珠宝都是给你的,还什么贺政的财产,真的是气死我了。
那个该死的老头也是,他本就单纯怎么就不说清楚呢?
“死了都让人操心,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医生越骂越激动,本想继续对管家说教的,可看到管家盯着贺老爷的照片看眼泪一直掉他于心不忍,把到嘴边的话吞回了肚子里。
“实在不行,我给你点安眠药。”
医生看着难受,主动开口,他知道这样子不对,违背了职业道德,可看到管家这么痛苦他心里说不出的压抑。
管家伸手抚摸着贺老爷照片,声音仿佛沉甸甸的,“我还得等二小姐的孩子回贺家,我答应过老爷要看着他们全回到贺家才能放心走。”
医生听到这话没有吱声,而是无语言表的心疼。
什么让你等他的孩子孙子回来,他是怕你没了他活不下去干傻事才那般说,你还傻傻的当真。
医生眼里瞬间泛泪,吸了下鼻子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