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一个人呆太久。”
沈珵交代了这么句才打开房门出去。
而出去的那一瞬间,他看到了一个怆惶逃跑的背影,有些慌张狼狈。
沈珵轻手带上门,余光瞟了一眼拐角处,可却没有走过去,而是选择了往反方向走,回达司御房间。
等沈珵的脚步声走远,拐角的人影才顺着墙壁慢慢的滑落,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死死的捂住嘴巴泪流不止,旁边躺着孤零零的托盘。
刚刚沈珵跟达司御说的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包括以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叶圣为何而死。
他不想接受这个结果,恨了十九年的人为什么不算凶手,明明他亲眼看着拜恩的剑就这么捅穿了叶圣的胸膛。
他掩面痛哭,身子在昏暗的拐角里不停的抖动,可却不敢哭出声。
书房里的达司御,他还不知道这件事已经被第三个人听了去,低头颓废的坐在沙发上,脸上全是泪痕,面色憔悴。
“这不应该是真相,不应该是真相才是。”
泪水又掉出达司御眼眶,他痛苦掩面的无法接受现实。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子?”
达司御痛哭,十九年的恨意就仿佛打在了棉花上,被反弹回来了一般。
不知道哭了多久,达司御双眼红肿得厉害,就算他不愿意去接受这个现实但它就是真相,是他害死了叶圣,他才是那个凶手。
“哈哈哈你还好意思去恨拜恩?”
达司御流着泪的大笑不止,却也痛不欲生。
他双腿收上沙发,抱着身子脑袋埋入膝盖里,泪水滴下大腿。
咔一声,书房门突然被打开,一个高大身影出现在了房门口,可却只是站着没有进来。
达司御知道是拜恩,但他没有抬起头,一直抱紧身子脑袋埋入膝盖里。
现在让他用什么表情去面对拜恩,他可笑的恨了拜恩十九年,到头来才发现自己才是那个不可原谅的人。
房门口的拜恩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坐沙发上的达司御,缓缓的吐了一口烟。
犹豫了好一会他才关上门抬步走进书房,在达司御身边坐下。
他靠着沙发的仰头朝着天花板吐着嘴里的烟,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浓烈的烟草味在整个书房里散开。
他余光瞟了一眼身边的达司御,还在抱着身子没有抬头,长金发掉在身子两边,丝绸睡袍贴身的勾勒出单薄的身子,显得彷徨无助。
“他跟你说了什么?”
拜恩终于开口,问得安静。
达司御没有说话,但能听到吸鼻子的声音。
拜恩叹了一口气,估计也想到达司御不会回答他的问题,又靠着沙发朝着天花板吐雾,愣愣的发着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拜恩已经抽完了第三支烟,达司御还是保持着抱身子的姿势没有动弹。
拜恩烦躁的挠头,他想知道沈珵都说了多少,但又不敢问。
过了好,他伸手向茶几把烟灭入烟灰缸里,突然霸道的把达司御揽入怀里。
达司御生气的挣扎,不给拜恩碰。
“偶尔跟我服个软就这么难吗?”
拜恩抱紧达司御身子不放开,还按住他手臂不让他推自己。
达司御没有说话,还在挣扎,可拜恩就是不放开他。
达司御脑袋从膝盖里抬出,愤怒的看着拜恩,眼眶通红的还带着泪水,就连鼻尖都是红的。
拜恩一看到达司御这个脸一切强势都软化了,包括那抱紧达司御身子的力道。
“为什么哭?”
他看着达司御脸认真的询问。
达司御自然不可能会说实话,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