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海城还是在过年的热闹气氛中,可是马阳却没有热闹的感觉,家里因为夏云裳闹脾气的缘故,气氛一直冷冷清清。
不过在这冷清的气氛之中,马阳倒是收到了一份信,这倒是让他挺奇怪的,毕竟现在这个时代写信的人实在不多了。
梅姨将信递给了马阳之后,佩琼在一边露出了鄙夷的脸色道,“都什么时代了还有人写信,真的是土鳖到家了,估计是什么乡下小地方送来的吧?”
“回夫人,信上署名是从马家寄过来的。”梅姨回答道。
“马家?马阳你还有亲戚呢?我还以为你是孤儿呢?他们现在是不是还在某个大山深处与世隔绝呢?家里连电话都没通是吗?竟然会写信给你。”佩琼耻笑道。
马阳眉头一皱,开口说道,“妈,请你说话自重。”
“自重?你天天在这里白吃白喝,这自己自重了吗?人怂还要面子,哪里来的脸?”佩琼立刻双手掐腰叫骂道。
马阳闻言眉头一皱,拿着信直接出门了,懒得和她吵架。这个年过的太安静了,现在的佩琼一身精力发泄不出来,就等着别人和她吵吵闹闹才开心。
见到马阳就这么走了,佩琼更是气的不行,指着他骂道,“你滚了就别回来!”
突然,她脸色一僵,开口问梅姨道,“那封信邮来的地址真的是马家?你有看清楚在哪里吗?”
梅姨摇头说道,“没有看清楚,只看清楚上面写着马家两个字。”
“马家……”佩琼嘴里嘟囔道,“糟了,这个废物不会要带着他的穷亲戚住进来吧!”
她最担心的事情莫过于此,马阳会占着夏家上门女婿的身份,将他那些穷亲戚从山沟沟里捞出来,然后一起安排到临江别墅里来住。想到到时候自己要和一群穷的发酸的恶臭乞丐们一起居住,佩琼捂住了眼睛,她简直都不敢往下想下去。
“不行,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佩琼赶紧拿出手机给夏云裳打了电话过去,神色充满了愤怒。
……
马阳拿着那份信出门了,从信笺上可以看得出来,寄信人是京城马家,地址是来自华夏京城,而并非佩琼所臆想的那般来自某个偏远贫穷的山沟沟里。
坐在门口公园的长椅上,马阳打开了信封,只有一页纸,潦草写着几行字。
……
致吾儿:
为父心念吾儿良久,此次寄情于信,问安好。另身为事缠不可与汝面,又免生事端,遂以信代言,告知有三。
其一,马族突生变故,长孙川恶疾缠身,卧床数载苏醒无望,奉奶奶之名召血脉子孙回族,长孙之选另定他人。
其二,为父愧于汝命之半载,心诚思过。今方得机遇,借长孙之选召你回族,免往罪,正其名,重归马氏族谱。
其三,得知汝以学成,妻室双全,有纵横滨海之力,父以汝傲,马族子嗣天命不凡,但需谨记,后更应勤勉慎独,勿惮劳,勿恃贵。
念汝母子数载,日夜相思成魔,记挂至今终有机遇,话虽烦絮,皆为心言,望谨记。
……
马阳念完,手指有些微微颤抖,这么多年了,他是第一次收到了马家那个男人的信。
自称为父,可笑至极!
马阳随手撕掉了手里的信,这么些年来,他可否尽过父亲职责半分?不仅如此,还因为他的懦弱,导致母子被驱逐出华夏,这也直接导致了母亲的含恨而终。
不会原谅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
而且更可笑的是,以前马家引以为傲的接班人马川,近些年恶疾缠身昏迷不醒,现在家族里无人可以继承家业了,所以才想起来这些被流放在外的子孙血脉们。
弃之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