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期就再也没有见过赵宛。赵宛是天潢贵胄,出行都是要慎重考虑的,而云期自那之后的唯一一次出门就是见薛云霈,自然不会与赵宛有什么交集。
至于是否与赵宛相交?别开玩笑了,云期想要做的事情经过深思熟虑,几乎赌上一切,不能容忍一切闪失。而赵宛虽则身份贵重,或许能提供助力,但除此之外她却极其不稳定,虽然反抗皇室,却随时有可能拉着云期一起下水。
与之相比,云期宁愿稳妥一些,还是离她远点的好。
薛云霓拍了拍她的手:“你快点好起来吧,等天再暖和一点我带你们一起出去踏青,大哥二哥也还在家,有他们两个打包票,母亲就不会过问我们干了什么了。”
云期有气无力地笑了两声:“你想带我们干什么?喝酒吗?”
“可不敢让你喝酒,”薛云霓笑着说,“一口下去睡三天,几个哥哥打包票都没用。”
云期也笑。
“顾三哥还问起你呢,说你很是聪明伶俐,可惜年纪太小,他还想把你拐到北疆去呢,你可不要上他的当。”
“我迟早回去北疆看一看,但不是现在。”
薛云霓看着她,没有说话。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何况云期身体极弱,好得也很慢。
程娘子端了一碗药:“姑娘,该喝药了。”
云期看着她,笑了一下:“委屈娘子了,不得不到我这里来伺候,是主子又吩咐娘子什么了吗?”
程娘子放下药碗冷笑一声:“你还不配主子亲自过问。”
云期盯着她。
只见她上前一步抓住云期的衣领:“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是劝你识相一点,要不是主子你连命都没了,还在这想东想西。”
云期挣开她的手倒在床上:“那又如何,他救了我我就该倾尽一切哪怕是我自己的命去回报他吗?你真觉得他救我是因为他心善吗?他若真是心善,定国公府就不会有薛云期。”
程娘子一言不发,冷冷地看着她:“看来你还是什么都没有想起来,跟你说这些也没有用,你只要记着,你这种废物,只要主子一声令下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而主子还留着你的命,这不够心善吗?”
“那只是你自己那么想!”
如果陆平川果真心善,如果替他做事真的会有好下场,前世的薛云期就不会年纪轻轻暴病而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