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期有些站不稳,晃了晃刚要倒下去就被人接住了。
谢长安有些无奈地看着她:“我们要是再晚来一会你就被杀了。这就是你的以命相搏吗?”
云期笑着倒在他怀里:“你们再晚来一会,前面撑不住,就不用那人杀我了,早晚要死的。”
谢长安摇了摇头:“现在时间还早,你可以歇一会,这里的大夫在哪,我带你去找。”
他没听到回答还觉得纳闷,低头一看少女已经昏迷了。
这是她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挑战,勉力支持至今已经竭尽全力,她日日忧思甚至夜不能寐,即使没有要杀她的人,她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谢长安将少女抱在怀里,看着四周围上来的敌人,冷冷一笑:“真亏你能在这个四面漏风的金源城活到今天。”
他用一只手将云期护在胸前,然后拔剑出鞘:“来。”
......
云期醒来的时候看见床前的树枝舒展绿色的叶子,叶子里又簇拥着小小的叶芽,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
她的身子半探出去,正好看见守在她门口的几人,便忍不住展颜一笑:“你们在这做什么呢?”
薛云霓见她醒来,眼前一亮:“云期,你醒了。”
与她一同站在云期门口叙话的谢长安等人也转过脸来,封阳“哟”了一声:“醒啦?”
薛云霓看着她,忍不住皱皱眉毛:“快进去,我们也进去跟你说话。”
云期如今住的地方是薛云霓付钱租的一个宅子,虽然比不上京城的定国公府,但住起来怎么说都比客栈舒服。更何况云期在城墙上对着阿瑟穆一阵嘲讽,加上金源城失利,已经彻底被他恨上了,住在宅子里总比在客栈安全些。
薛云霓进来帮云期收拾了一下,她的手艺有限,只能简单地帮云期把头发束好,又扶着她穿好衣服,就当做收拾完了,遂开门让其他人进来。
走在前头的是薛云朝和谢长安两个人,后面是谢怀玉和封阳。
咦?顾思明呢?
似乎是看出了云期心中所想,谢长安淡淡地说:“顾三哥身子也不太好,还要给朝廷写折子辞去平叛主将一职,还在屋子里歇着呢?”
云期闻言眼睛明亮地看着她,好似再说:看吧,我成功地改变了。
谢长安觉得她有趣,笑了一下,但是薛家姐弟还在,也就没有多说。
薛云霓在云期身旁坐下:“你这次闹得太大了,等到回京城恐怕要挨骂的。”
云期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哎呀,我这次做得这么好,为什么还要骂我呀。”
薛云朝翻了个白眼:“还做的好呢,我们再晚来一会你就死在这了。”
他想起自己被仍在络州还傻乎乎地兜了好久的圈子都生气,但是云期不搭理他,他又不能对着云期生气——云期毕竟还没有痊愈。
谢怀玉站在一边,十分忧愁地说:“薛小姐本来身子就不好,感染了风寒都要养上好久,这样重的伤可怎么是好。”
云期笑一笑:“其实还好,也没有那么严重。”
薛云霓闻言马上瞪她一眼:“那里就不严重了!”
云期伤的不可谓不重,虽然最终那人并没有伤到她的要害,但是从肩膀到腹部刀伤无数,不然也不至于就连穿衣服都需要薛云霓帮忙。
这几乎是肉眼可见的重伤和虚弱居然还能睁眼说瞎话,还说自己受的伤不严重?
薛云霓十分生气地揉了揉云期的头:“母亲要禁足你的时候我可不会帮你说话,不止我,云霜,云娆,云姣,一个都不会帮你。”
云期其实并不在乎会不会被禁足,她的身体如此之差,加之此次出行的目的已经达到,其余的事情都不着急,禁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