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的事情告一段落,云期又迎来了一次毒发。
这次的毒发有些意外,完全没有遵循以往的规律,云期猜测是因为这半年来一直在用不对症的解毒药压制它,总之,她在谢长安面前毒发了。
意识到不对劲的云期当即掏出瓶子,吃下了最后一颗解毒丸——这之后她必须得在下一次毒发之前回到京城了。
但是这次吃的实在是太迟了,就像是被黑羽军追杀的那一次一样,痛得她几乎要死过去。
谢长安当时正在与云期讨论之后的路程,结果一晃眼就看见云期捏着一个小瓶子,面色苍白,汗出如浆,几乎要死过去。
当时屋子里没有别人,自从回来之后云期也再没有要别的侍女服侍。
他当即起身就要让人去请大夫,结果人还没有站起来,就被云期拉住了衣摆:“别去。”
谢长安低下头:“我去给你请大夫。”
“不......不用,”云期觉得自己的运道真是不好,马上就要回到京城了,偏偏这个节骨眼上毒发,还偏偏被谢长安看见。
但是她还不得不在剧痛中分出心神来拦住谢长安:“我已经服过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你不要让其他人进来就行。”
说罢,就扛不住这剧痛,彻底地昏死过去。
谢长安看着云期这气若游丝地样子,又记着云期不让他去请大夫,只能把她抱到床上盖好被子,想着等她醒了好好问一问。
这一等就等到了华灯初上的时候。
云期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好好地躺在床上,就知道是谢长安的手笔,心说他倒还不算太笨,结果一抬头就看见了伏在自己床边睡着的谢长安。
她腹诽一句怎么不回自己屋子里去,伸手推了推他:“醒醒。”
谢长安很快就抬起头来。
他原本就不算太困,只是云期嘱咐了不要让别人进来,她房里又没有什么消遣的东西,只能趴着睡一会。
如今看见云期醒来,他的脑子还有点呆呆的转不过来:“怎么醒了?”
云期失笑:“我总不能睡死,你怎么在这睡着了?”
谢长安站起来:“还不是你说不能让别人进来。说起来你这是什么毛病,怎么之前没发现。”
借口云期已经想好了:“我这是中的毒,往日都是夜里发作,今日不知为何青天白日的就毒发了,不然也不会给你知道的。”
谢长安伸手摸了摸她的脉:“你这毒倒是很古怪,毒发的时候整个人恨不得死过去,脉象也虚弱得不得了,如今却摸不出什么来。”
“你还会医术?”
谢长安哈哈一笑:“谈不上会,大概也只能摸出来你还活得好好的。”
云期也跟着他笑了两声。
“你若是实在信不过谢家请来的大夫,我猜你这毒一直没解又带着药,恐怕国公府的大夫也无计可施。我在京城养着一位神医,你若是还信得过我,到时候请那位神医看看可好?”
若是真有人能解毒自然是好事,谢长安又是知道她身份的,不用像在国公府时一样担心哪里出了纰漏。
这样想着,云期笑着应下:“这再好不过了,到时候就有劳你带我去了。”
谢长安点点头:“不是什么大事,就当是我谢你。”
谢她?这可不成。
“那可不成,我为你出生入死的,总不能用神医把我打发了吧。”
谢长安听明白云期的意思,忍俊不禁:“这是自然,薛小姐舍命为我,我自然会用薛小姐满意的谢礼来谢,神医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云期这才满意了一些。
谢长安犹豫了一下说:“崔氏的事情,已经决定了。”
云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