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想像薛云姣一样离开这个牢笼,若是能够自己离开而不需要借助什么婚事就更好了。
云期看向薛云娆:“怎么了?”
薛云娆笑笑:“没事,回去吧。”
......
薛云姣被一路抬到了沈家,沈洺亲自掀开轿帘,把她扶下来的。
最好的也就莫过如此了,薛云姣想,她看过别人的婚礼,鲜少见到有男人肯亲手扶着自己的新娘下轿,大多是丫鬟嬷嬷代劳的。
一根红绸连着一对新人,沈洺放开了她的手,但还是通过一根红绸牵着她。
一旁陪嫁的丫鬟灵芝托着她的另一只手,小声提醒她该怎么做。
这些日子以来,为了礼节上不出错,薛云姣和她的丫鬟都经过了很长的训练,就是为了不被这些重规矩的人轻视。
她自信自己做的非常完美。
与沈洺拜过天地之后她就被送到了喜房里坐着,沈洺匆匆来挑了个盖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来吃酒的同僚朋友拉走了。
留下薛云姣一个人面对着一屋子女眷的打量。
一个穿着蓝色衣裳的少女用目光在薛云姣身上梭巡着,直到薛云姣有些不自在地看向她,这才笑着说:“新嫂嫂生得这样美丽,不怪乎洺哥一见钟情呢。”
话里说的是薛云娆,但她可没看薛云娆,而是看向了房门口。
薛云娆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个穿着青绿衣裙的少女站在门边,她身子瘦弱,与云期相比也不遑多让,站在门边畏畏缩缩的,发觉所有人都在看她之后身子抖了抖,更是显得可怜。
薛云娆想起家里的教习嬷嬷说过的话,这天底下的狐媚子各有千秋,里头最厉害的有两种,一种是自己生得美艳,靠着姿容诱人的。一种就是不论姿容如何,靠着可怜二字让男人上心的。
前者总有一日要人老珠黄,后者只要手段得当,能让男人记一辈子。
最后那位浸淫后宅多年的嬷嬷说,只要小姐多警醒着,您的身份在,任她手段使出花来,也不是您的对手。
门口的那位,恐怕就是嬷嬷说过的,可怜的狐媚子了。
这实在不能怪薛云姣多疑,实在是说话的那个蓝衣少女,做出的动作太可疑。
于是薛云期问:“那位妹妹怎么在门边站着,不上前来呢?”
蓝衣少女看着那青绿衣裳又抖了几下,用手帕掩唇笑了两声:“被叫什么妹妹,那位可比嫂嫂大,都二九了。”
薛云姣挑眉,十八岁?
京城虽然对女子婚假管得不严,但是十八还没出嫁的多半是有什么缺陷,只是那少女看着手脚俱全,也不像是有什么不好的样子。
少女似乎是看出了薛云姣的想法,笑着说:“这位姐姐是来投奔的,又不是姓沈的,爹妈又还在,我们那里就做的了她的主。”
这话说得似乎很少,又似乎很多。
薛云姣明白少女知道很多东西,但是眼下这个场合,不管少女想不想都不能说得更多了。
不过看着少女这样放肆,一边的女眷却没有一个出来阻拦,就可以判定,要么那青绿衣裳不讨人喜欢,要么就是这个少女在沈家地位很高很受宠,或者二者皆有。
薛云姣看向少女:“说了这么半天,妹妹叫什么名字呀?”
少女昂首:“我叫沈湘,嫂嫂不记得也没有什么,我不是你们家的,往后一年能见个一两次就算多的了。”
薛云姣笑眯眯:“妹妹生得好,性子也好,哪里就会忘了。”
这话沈湘爱听,但也记着他们在这是想让新嫁娘认认脸的。
“不记得也不妨事,这些长辈嫂嫂可要把脸记好了,明日敬茶时这些都是要给嫂嫂封红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