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期并没有陪着薛云娆太久,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自从这次回京之后,三房两姐妹之间气氛古怪就算了,两个人又是明显的各有心事。
比如眼下的薛云娆,她坐在石凳上,怔怔地看着院子里的鲜花。
如今正是秋日,院子里都是金黄的,洁白的菊花盛开,丝状的花瓣姿态优美。
云期知道今日永昌郡主来赴宴,便顾不得薛云娆:“云娆姐姐,我先去宴席上了。”
薛云娆点点头:“你去吧,我再坐一坐。”
说罢,就不再理会云期,又自顾自地发起了呆。
云期觉得古怪,但是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往宴席上赶。
她到的时候已经开席了,许多小姐太太围坐在几个桌子前,笑着说话。
薛云霓正与林纾瑶付悯柔几人坐在一起,见她过来还招了招手。
但是云期并没有过去,只是对着她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先不过去。
然后转头就坐到了永昌郡主的身旁,今日不知道怎么回事,李常玉没来就算了,就连一向哪都有他的陆平川也缺席了。
不过不来也是好事,云期终于不用提心吊胆地应付他了。
虽说从神医给了药之后,云期就再也不用担心每月一次的毒发,而除此之外陆平川现在也没有别的手段能够威胁到她,但是不知道是出于对就是好友真面目的恐惧,还是对曾经有能力杀死自己的人的忌惮,云期对陆平川还是多一面不如少一面的态度。
她坐到永昌身边:“永昌姐姐。”
永昌看见她来,笑了一下:“你来啦,不过阿玉今天没来,你来找我也是见不到她的。”
李常玉在不在已经不重要了,赵景殊几句话,现在云期在李常玉那里已经很难凭借小事获得什么好感了。
而且云期很清楚自己这个时候的德行,想要离间李常玉和赵景殊不容易,让李常玉当心他更是一件难事。
还不如等解决了永昌的事情,凭借这一桩直接在她那里变得可靠来得直接。
云期对着永昌笑:“哎呀,就不能是我专门来找姐姐的吗?”
永昌笑呵呵的:“你呀。”
云期也笑。
永昌摸了摸她的脸:“真的没有什么事情吗?那你待会问什么我都不会回答哦。”
闻言云期立马露出一脸难色:“倒也......不是真的没有,只是想问几个问题罢了,不是什么大事。”
永昌一脸我就知道:“说罢,想知道什么。”
云期看似还在对着永昌微笑,实则脑子正在飞速思考,有什么合理且不会被起疑心的问题能这个时候问出来呢?
突然,她灵光一闪,有了。
“永昌姐姐,你去过北疆吗?”
“北疆?”永昌不解其意,“北疆是重地,常年战乱不说还总有北梁人潜入,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怎么了?”
“上次我跟姐姐去赛马的时候遇见了谢家二哥,他说他要去北疆一程,我有些担心他,想问问北疆是什么样的地方。”
感谢谢长安,感谢他机缘巧合之下造成的误解,成了眼下能拿来用的借口。
永昌有些意外,但还是掩唇一笑:“我还当是......果然传言不假啊,谢长安知道你这么惦记她吗?”
看着女孩被自己调侃得抬不起头来,永昌这才收敛了神色,说:“虽然我也很想跟你讲些什么,但是实在是爱莫能助。像我们这等人家,等闲出去游山玩水还有忧心有没有什么家里的怨结等着,像你之前去络州也是机缘巧合,才掺和进了黑羽乱党的事情。北疆有梁人虎视眈眈,莫说我,就是阿玉也没榻上过北疆的土地。”
永昌所言不虚,云期前世确实几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