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期知道,晚晴县主心动了。
但是云期的承诺并没有什么效力,她只不过是定国公府二房的女儿,既无父母支持,也无出身庇佑。
如果换成薛云霓来说这话晚晴县主就不会怀疑了。
但是云期有信心自己能说动她。
晚晴县主和永昌郡主不同,永昌郡主养尊处优,金尊玉贵地长大,自然不愿意去北梁受苦。
但是晚晴县主不是,她出生没多久平乐郡主就被那一家子活活气死,她自己也受了多年苛待,吃苦,反而是她最不害怕的东西了。
比起吃苦,让那一家子继续逍遥快活才是她最不能接受的。
云期看着她,笑着说:“我是来求您办事的,自然要说的好听些,但是再怎么花言巧语,我拿出来的东西总是不能作伪的,不然等我走了您大可以去查。”
晚晴县主看着云期,面色平淡,目光沉静如水,看不清喜怒。
“哦?可是你又能给我什么呢?”
云期就等她问呢,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云期开口说:“我能让你现在就把所有的仇人打入不得翻身之地。”
晚晴县主看着云期,眼里有一点奇异的光彩:“你能有什么办法?”
她不是没有尝试过,如果可以的话她做梦都想要让一群白眼狼下地狱,他们躺在她母亲的尸骨上寻欢作乐,甚至要吃掉她的血肉。
但是她没有办法,每一次看见那一家子她都恨不得提刀砍了他们,可是不行,且不说她根本拿不到任何能够伤人的东西,她母亲生下她也不是为了让她背上杀人的罪名。
她日思夜想甚至没有办法,眼前这个小姑娘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云期看着她,说:“《大周律》有云,强奸者绞,未成者杖一百流三千里。一年前卓玉成于京郊策马,遇见一美貌女子便将人绑走,后来那女子的父母报官,被他用百两纹银把事平了。但是那女子的名声已经坏了,就去庙里清修了。”
“这有什么用?那女子父母既然已经收了钱,又怎么会再为了女儿报官?知道又有何用。”
“她父母收了钱,她却送到庙里求告无门,你觉得她恨不恨。真正受伤的是那个女子,而不是女子的父母。我们只要帮她脱身,走到京城报官,往后的事情自有卓郡马操心。”
晚晴县主仍旧不能理解:“即便进了京城又如何,能摆平一次就能有第二次,即便最后那女子胜了,死的也不过是一个卓玉成。”
卓玉成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不然以他的行事作风,晚晴县主早就抓了一手的小辫子。
“谁说要让他死了?卓玉成可不能死。”云期说,“郡马和那位夫人只有卓玉成一个儿子,自然会拼了命的保他,不论是金银还是方便,他们都会给的。即便自己做不到,他们经营数年,总有些人脉在的。”
“什么意思?”
“从寺庙到大理寺,一路上多少关口多少人,那女子已经心灰意冷,我们就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卓玉成犯奸,到时候要摆平这些就不是区区百两纹银能做到的了,只要有一个人证,都是够了的。即便是他们一力保下他的命,那也是未成,流放总是免不了的,流放路上又是多少人,只要这个儿子还活着,郡马就要往里面扔东西。即便他不愿意了,那位夫人又怎么会肯。”
晚晴郡主看着云期,欲言又止。
是了,卓玉成是他唯一的儿子,卓玉成死了保不齐他还会狗急跳墙,去追查幕后是否有人操盘。
可是只要卓玉成还活着,他就不得不去填无底洞,到时候分身乏术,她们自然可以隐匿其中。
可是只是一瞬,晚晴县主就从倘若计划成功的兴奋中冷静下来:“可是这中间呢?如何把那女子从寺庙带出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