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意思就是摆明了不打算继续住在军营里了。
其实她住在军营本来也有些不合规矩,但是因为现在掌握大权的安南王不提,自然也不会有别人来讨嫌。
但是云期只是说不在军营里住,安南王也拿不准她到底有没有猜到真相。
不过眼下的这个情况,安南王只要就坡下驴,再派些人手去帮云期,之后的事情就好说了。
他笑着说:“我们刚夺回淳阳,城中也没什么人,你若是不嫌弃就先住到淳阳城中去,等他回来了再去接你,如何?”
云期自然点头应下:“那再好不过了。”
说了就办,安南王让人在淳阳城中替云期租了一个小院子,顺带还派了十几个亲兵,美其名曰保护。
就这样,一群人浩浩荡荡地住进了现在没什么人的淳阳城中。
不过淳阳城热不热闹不在云期的考虑范围内,她离开军营也不是为了去城中享乐的。
等到安顿好之后,云期和阿枝一起展开了安南王给的淳阳附近的地图。
“他们两个是一同在这场战事中失踪的,我觉得被人暗算的可能性不大,就算阿瑟穆被人刻意遗忘在战场上,收拾残局的将士也肯定是认得他的,不可能他就这么凭空消失。再者说有安南王殿下在,谢长安也被刻意遗忘的可能性不大。”
阿枝看着她:“那你觉得是因为什么呢?”
云期摸了摸地图:“应该是有什么地方,让他们两个不小心跌了进去,当时乱军冲杀,无暇顾及,之后就找不到人了。”
阿枝点点头:“淳阳周围这么大,河流也不少,你觉得是在哪里?”
淳阳是一座山城,四周都有山林环绕,当初平叛军攻打的时候,光是这山林就磨去了好一番力气。
但是如今云期他们想要在山林中找人,恐怕难度有增无减。
这几座山上光是标记出来的明面上的河流就有好几条,更别说那些暗河了。
若是他们两个是被河水冲走,往下游去找总能找到。
但是若是失足跌入暗河,就不知道得找到什么时候了。
云期说:“不太可能是明面上的河流,阿瑟穆自己就是身经百战,淳阳再怎么说也是他打下来的,那些河流湍急能冲走人,他不会不清楚,自然会躲避着些。谢长安也不是傻子,看着能冲走人的河流还往下跳。”
“你觉得是暗河?”
云期点点头。
“我不这么觉得,”阿枝说,“阿瑟穆在黑羽军如今的处境你也知道,如果是有几个人趁乱想要杀他呢?跳河虽然前途未卜,但起码还有活路。何况河流湍急,我们觉得他们不敢跳,那些追兵想必也是不敢的。”
“那谢长安呢?”
阿枝耸耸肩:“他可能就是像你说的那样,是不小心掉进暗河里了,毕竟他又不像是阿瑟穆一样四面楚歌。”
也不一定,云期想,谢长安接这个平叛的差事本身就是不得已而为之,若是陛下在军中安插人手,随时准备暗算他的话,虽然有些离谱,但也不是绝对不会发生的事情。
云期的手无意识地收缩了一下,真的会做到这一步吗?陛下他就真的无法容人吗?
若是无法容忍镇北王府还有一个功高震主的理由,可是世家的威势早已大不如前,现在也就剩下谢家那须臾几家还有些风范,其他诸如李家之流,治下两脚羊频出不说,自己都快变成两脚羊了。
即便陛下不管,世家的气数也已经快要尽了。
但是云期这些话不能跟阿枝说,阿枝本就有些离经叛道,心里更是对着阿瑟穆偏得没边,要是让她知道云期心中所想,那还了得?
云期的目光重新落到地图上:“明日先查那些河流,我们虽然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