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鸢看着女人,冷笑:“是谁在胡说你心里清清楚楚!”
他过去一向是以谦谦君子自诩的,但是面对这个看着他们家崩塌却死性不改的女人,他已经失去了所谓的对长辈的尊重。
女人慢慢地站起来,她已经病得很重了,就连咳嗽的力气都没有了,再加上连日的饥饿,只有看见食物的时候才会迸发出力气。
但是现在她看着何鸢,眼里都是恶毒的光:“你就是在胡说,要不是你爹惹怒了大人,我儿原本能平安回家的,原本宁边也不必出事。”
云期皱眉:“你说什么?什么大人?”
这背后居然还有隐情?
云期原本以为,这次的疫病在宁边最多只能打听出何大勇和李家大儿子是从哪里得的病,但是听李大娘的话,这何大勇和李家大儿子之所以得病,居然还有隐情。
李大娘怒视着何鸢:“若不是你爹昏了头,原本就不该有这一场祸事!”
何鸢愣住了。
他并不知道这些事情,这些所谓的内情何大勇也不会告诉他。
从前或许会跟他母亲说,但是自从药丸一事瞒着母亲之后,何鸢就知道,即便是母亲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
但是不论如何,何大勇也不会是祸害了别人的人。
眼看着何鸢又要吵起来,云期示意方渠把何鸢拽住,问李大娘:“您知道那位大人是什么人吗?方才我就说了,我是京城来的,只要您把您知道的都告诉我,我必定会为您的儿子和这西北的百姓伸冤。你们原本命里不该有此劫难的,不是吗?”
李大娘看了云期一眼:“老婆子不知道姑娘说话是真是假,就算你真的是京城来的小姐,也还是早早走了吧。”
她在劝云期离开。
云期猜,那个人恐怕不是什么简单的皇亲国戚,身份只怕远胜于定国公府。
李大娘的大儿子无辜枉死,甚至祸害了整个宁边,别的不说,她心里对害他们至此的人一定是有恨的。
现在云期站出来说能够报仇,若是旁人一定迫不及待地把一切和盘托出,但是她却拒绝了。
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人是哪怕有名声赫赫的定国公府作保,都让李大娘不敢冒这个险。
但是能让人觉得定国公府都比不过的皇亲国戚,云期想,会是谁呢?
亲王之子就不太可能了,那些郡王之流在京城一抓一大把,实在不值得忌惮。
莫非是亲王级别的,或者......干脆就是陛下亲生的那些皇子公主。
云期定了定神,看向李大娘,说:“我们来此就是为了这次的疫病,不仅要救人,还要把蔑视人命的魑魅魍魉统统都揪出来。”
李大娘却突然一屁股坐下闭上眼睛:“随你们的便,反正我老婆子什么都不知道。”
她是摆明了不会再说了。
何鸢还要再说,云期看见他这幅样子就头痛,挥一挥手方渠就把他拖下去了。
“多谢大娘指点迷津。”
不管李大娘把那个大人说出来是否出于本意,都为云期指了一条明路。
原本云期并没有把何大勇的那份工放在心上,她一直都觉得除非找到当事人,否则这些都不足以对疫病有什么好的地方。
但是李大娘的话,还有那位大人。
何大勇患病的时候疫病已经开始扩散,那位大人能够有恃无恐想必手中是有治病的方子的。
都不需要找到他操纵一切的证据,只要能够找到这个人,威逼利诱,办法总比困难多。
实在不行,就去信问一问谢长安知不知道疫病原本是由谁解决的。
云期对着李大娘行了个礼,就去找方渠跟何鸢了。
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