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期对着谢长安笑了一下:“我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嫁人了。”
谢长安闻言眸中染上几分痛惜:“人总是要往前看的。”
云期看着他笑容更胜:“对啊,我们总是要往前看的,现在想想,我都不知道当年为什么会像是鬼迷心窍一样了。”
确实,当年为什么会喜欢赵景殊呢?
图他君子如玉,还是图他颜色好?
云期也想不明白了。
不过现在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她对着谢长安露出依赖的笑:“那我等你来下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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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意,谢长安刚离开不久,那位女官就回来了。
“凌河郡主,”女官屈膝,“时候不早了,下官送您出宫吧。”
云期看向女官:“不需要向皇后娘娘拜别吗?”
女官笑得谦逊:“娘娘正忙着,刚才派了人来传话,说郡主不必再去。”
都这么说了,云期也不准备继续上赶着了。
她也笑了笑:“那有劳大人带路了。”
从暖阁出去要路过已经落了雪的御花园,不过宫中的雪景对云期来说不算是什么稀罕东西,比起观景还是早早离开才是正理。
只是二人才刚走到御花园,就看见那石凳上坐着一个艳妆丽服的美人,她的手上带着雪白的袖笼,一边还有一个小丫鬟服侍。
看见二人走来,她美丽的脸上漾起了淡淡的笑容:“郡主。”
这人正是付悯柔。
云期也回之一笑:“我还在想这么久不见,你怎么样呢?”
付悯柔的目光落在一边的女官身上。
“郡主是进宫谢恩的,按理该出去了。”
付悯柔的眸光冷了冷:“我与郡主在闺中时也算是好友,怎么,我想与自己的好友说句话都不成了吗?”
女官抿了抿嘴唇。
她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女官,按理说付婕妤即便是怀了龙子也只是区区一个婕妤,她是不必惧怕的。
但是皇后娘娘刚刚在与付婕妤的交手中落了下风,不能再被抓住什么把柄了。
她扬起笑容:“怎么会,婕妤想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她退后一步,“二位请便。”
说是请便,但是还是没有离开。
付悯柔皱着眉看了女官一眼,知道自己再怎么样也没法威胁皇后的女官,便拉着云期走远了些。
“我现在是不是应该恭喜你,一跃成为郡主了?”
云期苦笑了一下:“你这是做什么?这也非我所愿,不过一个郡主的身份确实会行事方便些。”
付悯柔扬了扬下巴:“跟我说这些做什么,又不是我做了郡主。”
云期笑:“都说有孕的女子性子都会有些喜怒无常,往日只当是笑谈,今日见你,果然所言不虚。”
“你的消息倒是灵通。”付悯柔哼了一声,“不过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就不兜圈子了,我今日见你,是想要求你最后一件事。”
“哦?”云期扬眉,“付婕妤还需要求我?”
这可真是稀奇了,就连谢家都能探知到付悯柔在宫中风头正盛,就连皇后都要暂避锋芒,怎么到她自己的嘴里却要向云期求助了呢?
“你都知道我怀孕了,想必也已经知道是怎么查出来我有孕的吧?”
云期点点头,猜测恐怕就是与皇后有关。
付悯柔苦笑一下:“恐怕你们都觉得我是故意在罚跪晕倒之后才被查出来有孕,但是我自己真的不知道,若是可以,我宁愿没有这个孩子。”
听她这么说,云期才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