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平川的所谓任务其实不难,甚至笨拙得云期觉得可笑,不过是把一封看似通敌叛国的信件放进定国公的书房,这算是什么计策。
但是他的办法其实未必不会成功,陛下对勋贵早有防备,动不了南北二王府,动一个定国公府可算不上伤筋动骨。
前世不就是这样,对定国公府出手甚至只能算是一个添头,不管是赵景殊还是陛下都不曾把定国公府放在眼中。
甚至是最后的下手,大部分原因都是因为定国公为镇北王府说话,加上薛云霓抗旨拒婚。
只是云期唯一弄不明白的是,定国公明哲保身数年,甚至对薛二爷的死不细究,这才让陛下放过他,若不是后来为镇北王府说话,说不准最后也好好的。
那陆平川又是为什么要对定国公府下手?
他和定国公甚至不是一个时代的,薛云霓又不曾在相交中触怒过他,按理说他不应该对定国公府如此大的执念。
不过这些现在的云期是无从知晓了,毕竟他安插薛云期布局之始甚至早于云期的重生。
云期捏了捏那封寄托了定国公府危急存亡的信,无所谓地笑了,这些都不重要了,定国公也不是真的懦弱无能,有这些在手,他自己就会让陆平川永远消失在大周。
不过令云期稍感意外的是陆平川居然没有继续发疯,要知道,为了防着陆平川发疯,她可是特意把书蕴带上了,就怕他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
云期独自一人走在京城的大街上,虽然眼下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她做了,但是总觉得不想那么早回到定国公府。
“凌河郡主!”
这一声招呼,云期乍一听还没反应过来叫的是自己。
好在那人很有耐心,不疾不徐地又喊了一句:“凌河郡主。”
云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如今已经再次成了郡主,循声望去,之间顾思恒站在酒楼的窗前朝她笑:“凌河郡主,上来坐坐?”
云期看着他,脸上没有一点笑容。
顾思恒心里有点发毛。
这位凌河郡主,不管是没成为郡主的时候顾思恒的所见,还是顾思明和李常玉等人的描述中,她都是一个非常爱笑的人。
不论那笑容是否友善,总归是一直笑着的。
但是眼下她面无表情地看着顾思恒,反而让他觉得脊背发凉。
不过那感觉只有一瞬,只一瞬,这位郡主再次微微地笑了起来,她转身走进了酒楼里。
顾思恒转过身,就看见云期提着裙子走了进来。
“顾三哥。”
顾思恒笑一笑:“凌河郡主,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云期对着顾思恒笑了一下:“如今赵景殊被西北弄得灰头土脸,我以为你就算不是乘胜追击,起码也会离开京城明哲保身。”
顾思恒散漫地靠在窗台上,无所谓地笑了一下:“和我有什么关系,没有人知道我在这。”
“哦?”云期挑起眉笑了,“不知道?你确定?”
或许别人是不知道的,但是赵景殊甚至雍王是肯定知道一点底细的。
她说:“我在西北遇见了赵景殊,这你是知道的,你猜他为什么要转成跑去西北?不知道你的消息是否灵通,我先说了,西北那劳什子瘟疫,就是赵景殊弄出来的,你猜他为什么又让自己搅合了进去。”
顾思恒张了张嘴,还不等说出话来,就听见了云期的回答。
“他知道了你的存在。”
云期定定地看着顾思恒:“或许他不知道你就是当年的那位皇子,但是他知道你没有死,只怕还知道了你已经到了京城。
他倍感危机,或许是因为你,也或许是因为当年的付嫔,总之他去西北就是为了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