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儿戏一般的举动,简直像是纳妾。”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惊世骇俗的话惊住了,看着这口出狂言的妇人。
云期看着她,冷冷地笑了:“纳妾?谢长安知道你觉得他今日是在纳妾吗?”
谢怀玉张了张嘴,想要劝说云期,但是又觉得这种胡搅蛮缠的亲戚,也实在不必给她留面子。
云期看谢怀玉没有阻拦,就知道她也不觉得这人需要十分容让。
她冷笑了一声,目光像是利剑一样刺向妇人:“你说我是妾室?我再不济也是陛下亲封的郡主,你是什么人物,居然敢说让我做妾?
算了,也不必惊动陛下了,你去定国公府吧,问问定国公,是不是把我嫁到谢家来做妾的。”
那妇人似是没想到云期会直接呛声,张了张口:“你这样说话,二郎知道吗?”
呦呵,还想着拿谢长安来压她?
云期一挑眉,气焰更胜:“你若是觉得不平,大可以把你我说的话全告诉谢长安,我是万万不惧的。”
看着妇人的神色,她又补了一句:“就算是谢长安听了,也不见得就会站在你那边!”
妇人的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但是屋子里只有四个主子,云期是被她指桑骂槐的,谢怀玉和另一个妇人也不见得会帮她,一时之间,孤立无援。
云期看她脸上露出惊慌的神色,又忽然觉得索然无味,这是她的新婚之夜,没道理要跟这种头脑不清楚的妇人在这里唇枪舌战,没得败坏了兴致。
她冷冷地看了妇人一眼,然后对着谢怀玉笑了一下。
谢怀玉看见这笑容就知道她是不想继续跟那个婶婶计较,于是接过了话茬:“二哥实在是等了郡主太久了,觉得那些规矩都是冗余,还不如就像是民间百姓一样,拜过天地父母,便是夫妻了。”
云期笑了一下:“我知道的,你不用担心,我与他生生死死好几次,还不至于因为什么闲杂人等的闲言碎语就与他置气。”
云期说“闲言碎语”的时候目光就落在那个妇人身上,她像是被看得羞恼过分了,转身就走了出去。
另外一个始终没怎么说话的婶婶见状也不再多留,笑着说:“二郎也该来了,我就不多留了,怀玉好好陪陪你嫂嫂。”
谢怀玉看着她出了门,这才跟云期说:“那个婶婶之前想把侄女嫁给二哥。你知道的,二哥自从平叛之后名声就好了许多,她带着那个姑娘来了好几次,打量我们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呢?
之前二哥名声不好的时候数她喜欢落井下石,这次上赶着......哼,被我大哥给撵走了。”
云期笑了一下。
谢怀玉还要继续说,就听见外面有人行礼:“二公子。”
她站起身,笑了笑:“二哥好着急,回来得这么早,我就不在这待着碍眼了。”
云期的脸色有点红,咬着嘴唇看着谢怀玉。
她轻轻地拍了拍云期的肩膀,抬脚走了出去。
兄妹两个在门口遇见时互相点了点头,谢长安与谢怀玉错身而过,推门走了进去。
一身红衣的少女仍旧带着沉甸甸的凤冠坐在铺着大红被褥的床上,见他进来抬眸望来,水润的杏瞳里含着盈盈的笑意,是如此的楚楚动人。
谢长安心头一热,走上前去。
“要不要先换了衣裳?”
云期抿着唇笑了:“好呀,只是这凤冠太沉了,你帮我。”
她说话时有种理所当然的骄矜,但是谢长安却不觉得她骄傲,只觉得眼前的少女如斯可爱。
他上前卸下那固定凤冠的几支长簪,把凤凰衔珠的凤冠抬了起来,还不等看清姑娘的面容,先看见额头上的一圈淤青。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