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宫非是自家主场,暗中阵法禁制也不知几何,这些东西平时无用,然而的关键时刻可能致命。沈涵在剑渊天磨砺了数载,早就有了应对办法,无非是以力破之。
若是有人重复走他走过的路,那就好好享受这一路无数的剑气的服务吧。何况,许多剑气种子里面都被他埋了感应寒意,但凡被触发,就相当于被他定位。
……
地下千丈之处,万籁俱寂,魔气森然。
那浓郁的寒雾笼罩之下,不时有滴滴的水珠坠下,瞬间将大片地面腐蚀出一个大洞,深处却有石碑林立,枯骨累累,中心处甚至还有层厚厚的骨灰覆盖在上面。
“高泫呢?”
一个面容枯槁老者蓦然抬起头,骷髅面上,两团幽火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一只只魔虫不时从太基于腐朽的身躯中爬出,时不时吐出一两缕丝线,将他包裹的严严实实,像一只黑色的茧。
“高师兄被那少清弟子杀了。”
雷元平感觉心底打了个哆嗦,被老者看的寒颤不已,战战兢兢道。
“少清弟子如何寻到这皇陵的,本座不是说过,不许你们出去招摇吗?”老者声音极轻,仿佛很是温和,但语气中却是透着一抹厚重的死意。
雷元平神色慌张,连忙将责任推到那小金丹魔修身上,言自己师兄三人在这几年内根本就没有出过皇陵。
“哦,看来还是本座选错人了。这诱饵下的不好,引来不该来的人?”
雷元平暗道一声不好,身形暴退,但本来之前就被沈涵重创过,此时正是虚弱期,还没逃得多远就被一根魔丝缠住了手脚。
“你,想背叛老夫?该杀!”
“师弟救我!这老货大部分修为都被那石碑缠住了,你我就能逃出去,否则你活不了!他想……啊……”
却是被低矮男子暗算,被一头魔物咬住了身躯,刹那间被老者一团魔气扎下,点在了眉心,再也维持不住身形,化作几团魔雾被老者张口一吸,被密密麻麻的魔虫吞噬大半。
老者脸上浮出一抹诡异的笑容,随手捏碎一团魔雾,生生吞了进去,而后冷漠的注视着眼前低眉顺目的低矮男子,冰冷道:“将法力灌入石碑。”
“是。”
眼见雷元平这般下场,低矮男子心中打了个哆嗦,非是有什么感情,而是兔死狐悲,怕自己步了这位雷师兄的前尘。
但自家这位老师也分什么善茬,早在自己师兄弟几人身上下了魔种,背叛不得,那雷元平方才想要拖他下水,却是万万不能的。
……
上方地宫中,沈涵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后面倒是畅通无阻,让他顺利得有些诧异。
不过到了地宫深处,沈涵却蓦然发现前面没了道路,非是石墙阵法之流阻挡,而一条河出现在了他身前。
这河色彩斑斓,在这幽邃的地宫中耀眼至极,但沈涵看了一眼就皱起了眉头,这简直就是一条秽河,这河水夹杂着数不尽的七情六欲,爱恨情仇,漫天红尘杂念在里面翻滚沸腾。
“小友,把东西交出,自行退去如何?”苍老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地宫响起,卷起一重重回音。
“既然来都来了,前辈不如出来与我一战,如何?”感受到这股磅礴的气息,沈涵袍袖一卷,剑气盘旋,铮铮作响,战意反而高昂起来。
一个被牵绊住的化丹修士,还想用言语把他吓退不成?
若真是状态完好,干嘛用言语相劝。沈涵心下冷笑,魔宗之人,哪有一个善茬,这是想拖延时间罢了!
血厄盘上的精血抑制不住想要往里面飘去,但被沈涵用力一握,瞪了一眼,便乖乖沉寂下去。
仿佛是感受到了沈涵的挑衅,河水开始不断沸腾,浓郁的污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