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力被完完全全压制住了。
这种情况，他以前从未遇到过。
“还不交代吗？也罢，那就杀了你。不管你是何种势力，也惹不起我帝氏！”
狄老五指虚握，宁安明显感觉到一股庞大的势从自己周围凝聚。
他缓缓从地上爬起，踉踉跄跄的说道：
“帝氏?帝氏就该死！”
话音刚落，眼前的老者已经是面色大变。
但宁安不管不顾，继续说道：
“你们帝氏是不是以为你们就是神国第一?是不是以为你们就可以只手遮天?是不是以为你们就可以一言定生死?”
“你们帝氏是不是就可以决定一个人从出生开始就是好是坏?”
“啊？”
狄老手停在了半空，心中虽然觉得疑惑，但还是能感觉到这个黑袍人对于帝氏的浓浓恨意。
不过他还是嗤笑一声：
“你说的这些不就是事实吗？”
狄老也听出了那隐藏与黑袍下的稚嫩声音。这应该是一个少年。
少年那稚嫩的声音以及那一样幼稚的话语，不由得让狄老一阵恍惚。
他似乎看到了自己那早已死去的孙子。可是这一点也不能让他放过这个黑袍少年。
他缓缓开口，语气相较之前，略微有些缓和，死也让这少年做个明白死吧。
“弱肉强食，你知道吗？”
“在神国，帝氏就是强大，而你说的那些不过是些实力低微的蝼蚁。蝼蚁就该死！”
狄老一边说着，一边回忆。
他自己当年也不过是个散修。当年的他修至中神位便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后来看到中荒的散修被中荒四氏以雷霆手段收拾了一遍以后，他就明白了。有的时候势力比天赋更重要。
于是他就与另外一群苟活着的散修一起依附于中荒四氏，做起了四氏嫡系的护道者。
而狄老这一生最大的遗憾便是他的小孙子。
所以当他知道刺客是个少年时，他才愿意花时间在这里说这么多。
“蝼蚁就该死么？”
宁安漆黑的眸子有些恍惚。
同样的话语，却是截然不同的语气。当年那个中年人似乎更加的嚣张。
“我弟弟并非是什么不详，可能是天元老搞错了。就算是，他还小，性格不一定就会走到神族不祥那一步。”
宁虞护着他，平时温柔如水的眸子正死死的盯着天空中的十几个强者。
那领头的中年人只是轻蔑一笑，嘴角带着一丝嘲讽：
“是么？虞神子说的这些，你就能确保吗？”
宁虞纤细的身躯微微颤抖，但还是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
“是，我能保证我弟弟不会变成那样的人。”
天空昏暗，中年人哈哈大笑，带着一丝丝天地之威。
“可他还是要死！”
似乎结局早已注定。
宁虞脸色大变，但还是问了一句：
“为什么?”
十几个强者布下的天罗地网隐隐映照着天势，璀璨的帝氏金光将整个枫叶林照亮。
“因为，蝼蚁，本就该死！”
中年人身上有着无可匹敌的气势，仿佛他就是不可逾越的天堑。
那是宁安这一生第一次感觉到无能为力。画面回放，宁安微微有些颤抖。
曾经那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一幕幕再次涌上心头，宁安紧紧的咬着牙齿，似乎是对命运的不甘，一字一句的问出了一如宁虞当年问过的话语。
“为什么?”
狄老闻言也不由得有些发愣，是啊，为什么?当年他那个小孙子好像也问过同样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