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时溟快绷不住那严肃的表情时,她重新“站”了起来,“我听连柠讲过你的旧疾,虽然是有些不可思议,但也算公平,毕竟你这么逆天。”
“逆天?”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疑惑。
她半蹲下身,两手搭在他的双肩上,作鼓励状,“没事,跟着我,我带你平一平这天分,通些人气儿”。
“可是,我是神,不需要人气。”
“……”那难道说带你修炼?
他成功把她噎住了,虽然只有三秒。
第一天,脑袋不好二人组,在山底拔草。赶走了好多蟋蟀……
第二天,两人又大清早,跟太阳比勤快。时溟,拿着一个沈言卿手刨的木碗去接露水。在接了一个早晨,而碗中没有一滴露水之后,她后知后觉道∶“嘶,我忘了。炀木好像喜欢吸水。”
“你……好得很!”
第三天……
……
一个明媚的早晨,一只灰兔正在挖野生胡萝卜。至于为什么说它是野生,因为时溟从不种菜。它见时溟来,拔腿就要跑,沈言卿见状丢了道法术过去,灰兔想走不成,刚化形就被五花大绑躺在原地。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说着她象征性的把时溟的眼睛蒙住
“它是一只公的灰兔精。”
灰兔精说话哆哆嗦嗦地不利索,身子也在抖,仿佛眼前的时溟是什么洪水猛兽,又或者是它的天敌,鹰族。
不过,可惜他不是。
“饶、饶命啊,我、我没害过人,我不好吃的!就、就是偷了点儿这个萝卜,我也是忍不住嘛。这种萝卜比其他果子、萝卜好吃多了。我观察了几年没见过它有主人过来照料就……”
“萝卜也会成精”,时溟不合时宜地开口道。沈言卿在旁偷笑,没有打扰时大师的“授课”。
闻言,灰兔精抖得更厉害了。
灰兔精∶我记得,我是食素的精怪……吧?
“你是它们的主人吗?”
“不是”,不过不瞒你说,在下也看不懂。(他的腹语)
“是啊,我就是它们的主人。怎么着,赔钱还是赔命,选一个吧。”配以她脸上的笑容,怎么看都是一个陷阱。
凤鸟奶奶说过,仙人最是诡计多端。
灰兔精∶“就、就,我没有钱……”
时溟难得地笑了一下,“她知道,但她就想要、”
“闭嘴!咳!兔兔乖哈,姐姐这儿有一个解决办法,不要你的钱,也不要你的兔命。”
“什么办法?”
她拉过灰兔精,两人走远了些,神神秘秘的。时溟隔得远没有用法术去偷听二人的对话,只看见,那灰兔精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他然后远去。
“搞定!”沈言卿拍拍手,快步走过来。时溟从来都不是好奇的人,前提是没遇见她。
“你干了什么,我怎么觉得那兔子的眼神很奇怪?”
“没什么,对了,尝尝。我随手撒的种子”
说着,在胡萝卜地里转了几圈,蹲下身拔出一根。介于橙色与红色之间,个头比小孩状的时溟的头都大。他没见过,眼底有一丝探究。
沈言卿可不管,直接扔给他。没接住……还差点儿被它砸死。
良心发现回头看了一眼,“咦,怎么不吃。那兔子精不是说很好吃吗?很久很久之前路过,从空中随手撒了一把种子。竟然活了,还长这么大个儿”顺便变了个异。
种子∶不怪我,这儿环境太好了,灵气充足。
他有反抗的心,但想到旧疾复发时的他弱如人族,山中精怪多,少不了要倚仗她。
我忍。以前,他的生活中无非是修炼、修炼……现在,山中多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