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幽静的小院去,感受到浓烈的妖气、鬼气、阳气。
她挑眉,正欲上前,小厮却不动了。
她来到小厮的身前,见他脸色发白、双眼浑浊不堪,勃颈处有黑色的丝线。两条胳膊无骨似的垂在身侧,轻轻一推便倒地不起。
回头见进来处的长廊已变成一堵墙,院中黑雾弥散,本是白日却暗如夜深。
她看着这地方,心中很是压抑,“怎么,挺富贵的,茅房是这么一个大院儿。那本公子就不客气了!”
她找了一个柱子,施法隐住了身体。往院子正中央扔了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那个东西先是一声巨响,然后冒出一股奇臭无比的气味。如果,不仔细辨认的话,这院子还真像个无人打扫的茅房。
“臭死了!臭死了!谁在这里方便,不想活了?”
一个红衣男子飞来,先是仔细一看,后用力一挥。那坨“屎”就炸开了。
沈言卿见他要跑,甩了一张金网。
“小小缚妖网想困住我?”
他现出原形,是一只黄鼬,奇丑无比。老实说她有被辣到眼睛,她在左手腕处拍了拍,手腕处的白线立马亮了起来。
白线小幅度地抖动着,直到“身娇肉贵”的时溟挥剑从墙里蹦出来,哦不,劈出来。
此时的时溟,内心只有一句———终于摆脱了。
二人对视一眼,同时接着紫色珈印悬于小院上空,生生把刚要飞出的黄鼬撞了回来。
黄鼬不服输似的,又以血破印。
然而,并无作用,顶多小院儿震动了三下。
两人紧了紧手,那紫色珈印便把黄鼬压在地面,黄鼬眼睛滴溜溜地转。
又往土中钻去,只听一声震天响。额头流血的黄鼬重回地面。随其出的身下又有一道紫色珈印。
沈言卿拍拍手,“交给你了,朋友。”
朋友时溟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圆形口开的红塔,塔顶镇有无数神符,一塔的妖气困于其中。
他二话不说,把黄鼬扔了进去,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他。
沈言卿追出富春院,那东西还在跑,她脑筋一转,手中多了一条黑线。
那院中的小厮只剩下四散的衣服、鞋、骨、肉皆无,她略带嫌弃的皱了下眉,滴了一滴舌尖血,十指施法催动着黑线向前。
快要出城的幻狐幻言,刚踏出城门口,便被一根带血的黑线缠住了脖子。
他认出了黑线的来历,脸上闪过瞬间的惊恐。
沈言卿,十指泛血却还在施术。不到片刻,幻言便被拽到她跟前。
彼时,时溟已收了缚妖塔,来到沈言卿身旁。他瞧着这术法,浑身不舒服,那是阴邪之气正在肆意。
他刚要开口,幻狐变成了人形。幻言昂着头,死撑着,愣是不跪。
沈言卿从乾坤袋中,摸出一枚细针,针身纹有禁咒。
就着那黑线一同扎进,幻言的内丹,感受到死亡的威胁,他这才不情不愿地半跪在地。
沈言卿正色道∶“幻狐族幻言,私放九尾妖狐曲逢,偷习禁术,害人害妖。人族精魄,好吃吧?小妖们的妖丹,好夺吧?”
后面半句很是令人玩味,乍一听,像是在讨教经验似的。
时溟这时才看清那男子,不是那富春院老板,又是谁?
没了人间界脂粉的荼毒,属于狐族的魅色方显。算得上,绝色。她无意识地看了一眼时溟,就像是在比较。
幻言狐在屋檐下,也没低头的习惯,“罪过、罪过,我该这么说对吗?呵,曲逢大人,仅差一尾便可晋升为上仙。为狐族,在仙界谋得一席之地。
偏生你们这些仙人虚伪得紧,随便杀了一个地仙,塞到曲逢大人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