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溟从袖中掏出一个金碟,上面印有特殊的珈印,“天君下令,罪妖九尾,擅自逃离九幽,游窜下三界,扰乱各界秩序,着鹧鸪山沈言卿下界捉拿。由战神时溟,暂锁于缚妖塔中。”
“不!凭什么”
不等他进行下一步,时溟已强行收他进塔。
至于九尾妖狐?
沈言卿和时溟从富春院出来走远后,那原来灯火辉煌的青楼便消散了,留下的是一片坟场。
白色的丧带在夜风中飘摇,醉酒的凡人正躺在坟头、坟尾,呼呼大睡。
她从乾坤袋中抓出一把亮晶晶的白粉撒向后方,人们的睡颜更加祥和了。
重新回到灯会上,走着走着,他慢慢地与她并肩而行。
“什么时候撒的定形粉?”
“刚进去那会儿,我看那老板身姿绰约,不像女子”
“身姿绰约,不像女子?”这?
“什么时候接的令?”
沈言卿像是想起什么好玩儿的事儿一样,“首徒选拔大赛之前。”
时溟脚步一顿,“所以……”
“所以,谁都默认我会输。老天君就瞅着这个机会,让我来逮这幻狐。可惜了,好像九尾不见了呢。”她不明意味地笑着。
“你知道。”
“对,我是知道。不过,搅一搅才好玩儿嘛?”
九尾狐我知道在哪儿,但我不上报,让他动乱一下下三界。
沈言卿,你的玩儿心还是那么重。
为什么,又这么想……时溟,想不通。
初出茅庐的好奇宝宝时溟,再次发问。
“那你怎么跟老天君交代呢?”
沈言卿,“呵!交代?玄青山在天界、神界接壤之地,是护神界法则的专司。一个下界的天君,我又没任职,忤逆了就忤逆了,能怎么办?”
原本这话中意思可就深了,不过目前的他品不出来。
砰!砰砰!天际闪着五色的烟火,她拉着他来到小镇上最高的一处悬崖。
在这里,整座小镇的风景尽数收入眼中。沈言卿,不知哪儿变出一套桌椅,沣水灵木所制,温养神魂的木头。
这么稀有的木头,就这么被她用来当作桌子椅子。两个不识货的人。
她又往上撒了些果脯,摆上一壶香茗。慵懒的半靠在躺椅上。
看着她这个样子时溟心中,也不觉轻松很多。盯着那满天烟火,看着那红红绿绿的果脯,正犹豫着。
她闭着眼,“放心吃吧,没毒,在灯会上买的,我刚刚已经试过了,味道还行。”
再说,凡间的毒能毒死他俩中的谁?
天真的时溟领了她的好意,试探性的往嘴中放了一块杏干,顿时舌根处有酸意传来,他下意识就要吐出,但是面对她威胁的笑脸又强忍。
又多嚼了两下,甜味这才在嘴中四散开来,他弯眉。
沈言卿∶原来,喜欢吃甜的。
多简单一人儿,不过吧……她想到了什么?施法。
摆满零嘴的木桌上,摞了一小人儿高的话本。全是她之前在会上逛时,搜罗的,这一股脑全拿出来了,也没管类别。
一本正经道∶“这些是我网罗的小玩意儿,师兄您老多看看,也方便以后行事。像今天下午在富春院,你表情太生硬了。
我怕下次遇到的不是这次这样头脑简单的人,你会吃亏,比如美人们。”
他若有所思地点头,拿了一本《霸道王爷爱上我》,开始仔细研究……从没看过除修炼绘本之外的书。
哦,之前的山河卷,不算。
沈言卿翻了个身,假寐中……若她知道本来是奔着让他通世理的小话本,会教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