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长律的身边时,走时还在烤的鸟只剩下鸟骨头了。嘴巴真快。
长律又恢复成了风光霁月的南夷主君。“看完了?”“嗯。”
他理了理衣摆,“那我们就来谈谈正事,老钧吾的旨意我收到了。那八个老头儿,我看着比仙界许多仙人都顺眼。偏偏出事的也是他们,本君还是挺喜欢南夷主君这个位子的,就不悖了”
时溟嗤笑,“装。”
长律轻笑,“行。我呢,比你这个不见世面的多知道些消息。无尽海八仙是在巡海时遭遇不测的,且每一位相隔一年。”
时溟∶“只有十五年么。这幕后黑手还真守规律,生怕我们不能发现。”
“没亲自去,消息也只有这些。”
“那便出发吧。”
“濛濛,去收拾行李。”
“好!”
——诛泗神殿——
望姝和尔冬已经在神殿待了近两月,在这两个月里,两人从一开始被困几天哭天喊地呼唤“青女姐姐”到熟练的来来去去。不至于迷路,至于对枉死廊和其他零散兽雕的抵抗能力,强了不少。
这也是多亏两人骨子里对它们诱惑的那些无甚兴趣。
冰室里,重拥凰骨的言卿在龙角的协助下与神魂建立了联系,并逐渐融为一体。言卿睁眼,“啊切!”哪个缺德的东西把我冷藏了,这不还没死吗!用力施法,纯净的神力涌出。
(言卿∶讲个笑话,我掀了我自己的棺材板)
拍了拍裙子,迈开腿但又没完全开,双腿不住地往下落沉重得像是灌铅一样。
好嘛,身子大好不代表一点都不虚。躺了这么久没活动,骨头又是新挖的,用不习惯也正常。感知整个冰室,她发现这个冰室没有表面看起来的严丝合缝,还有一道暗门。
位于冰顶,七只火红的凤凰围成的一个图腾,她很确定这是用于某种封印。障眼法一褪去就露出全貌,红色的凤凰图腾向下投射七彩的光芒。用美轮美奂来形容也太平庸了,但此时她可没有心情研究这些。这些冰对她有利,感受到了。包括骨头的异样,她只当自己阴差阳错夺舍了某个天之骄女。
就是这奇怪的悲伤与熟悉感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我继承了身体记忆?上古神族凤凰已经灭族万年之久了,若我是上古神族血脉又何至……于此。
思及此处,心中更加坚定了奋斗目标了。双手结印,红光过后,整座冰殿最坚硬之处——冰顶
破裂开来。神殿轻微的晃动一下,微小得心大如尔冬都不能察觉这一变故。
破冰而出,室外两人等待良久。怎么体现良久?一黑一白二子互相紧咬不放,棋局焦灼且会的人通过二人的棋路,推测时间并不难,有一段时间了。冰桂花香传来,谷肆执白子闻之欣然摇头,笑着自信地落下最后一子,“胜负已定,你输了。”
都问看似漫不经心瞥了旁边的言卿一眼,脱胎换骨啊……还真是她,能够驾驭这凤皇骨。假装眉头紧皱,“你这是算准了时间?有这手法不去人间界支摊有些屈才了,呵。”说罢,干脆利落地把未出手的黑子丢入棋盅。
只听得一声玉石相碰的声音,棋局便被收了。
都问端好主神的威严,言卿已被收棋的声响拉回离家出走的思绪,无人知晓她刚才想象了什么。
“长律?”不,不是“打扰,认错人了”带了可惜的语气。怎么会这么像,尤其是气质……为什么会感觉有些欠揍,明明人家表现得那么儒雅。
谷肆笑着摇头,“无碍,也不是第一次了。”
“哈,这样啊。”她正愁无法主动说什么的时候,都问开口了“你可是言卿?”
“啊?是,小神正是言卿。”难道我通过择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