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三人正斗着,而相苡则悠闲地晒书。金色的法术一页页扫过各种典籍,那种陈年不见天日的霉气,消散开来。
闻着身上的味儿不怎么好,她决定去沐浴一番,丢下炼境中的三人离开了。
“打了两天,我剑都握不住了,该换人了吧”,尔冬撑着银剑吐血。没错,这把银色的剑就是之前那根两头尖细的“棍”。通过打斗,打成了这么个形状。你要问怎么打的,言卿和望姝表示不清楚。
望姝还是觉得尔冬弱极了,看向言卿。言卿会意地看见了她跃跃欲试的剑,施法把结界开了一个口子,把望姝放出去,红绳一出尔冬就被拉到保护结界中了。
鉴于精怪较多,所以几人采取轮流上的方式,毕竟一起上也杀不完,一个一个上的话,其他人可以在结界里修炼。炼境中灵气、仙气充足。言卿是真的在休息,没修炼。
是的,精怪较多,虽然只有灌灌、九尾狐,但不是两只,是两群。(微笑)
前方是望姝的斗场,后面是二人的安全地。不过,那是之前。就在把望姝放出去的时候,结界里浓郁的灵气引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尔冬全身的衣物都有破损,头发凌乱,嘴角挂血,身上自不必说。言卿看着他这一副狼狈样,叹气,开始施法为他疗伤。绿色的法术一出,尔冬明显感觉自己的痛楚在减弱,睁开一只眼看言卿后又闭上了。随后,她在乾坤袋里翻出几瓶药……
人在精力集中时,会被突然出现的东西吓个半死。
天知道她看见视线模糊的一片里某个庞然大物的游动,手有多抖。碎了两颗丹……顿时施法,安抚好尔冬。她不知道它是怎么进结界的,明明她没有感到一点结界的波动。
二十寸粗,头大脖子细,鼻子上有针刺,尾巴是焦黑的。身上的花纹就像是缠绕的彩色绶带,花纹之前还有类似猪鬣一样飘逸的毛……是、快要化蛟的虺啊……
这边的气氛,望姝也感受到了,抽空往后一看。那个庞然大物,正在快速向晕倒的尔冬移动。一分神,胳膊就被九尾狐抓了一下,鲜红的血液瞬间浸出衣服。
她只能马上收回心神,那边传来令人安心的声音,“望姝你别管我这边,我去对付它!”
又是一剑出手,“好!你小心。”
言卿与那条虺对视了一下,嗞嗞,血腥之气这么重。吃了多少人啊,看来不是他死就是我死了。她悬在空中,笑着问∶“小虺啊,不怪我,你自己闯进来的。”那虺吐着信子,似乎想说什么。但那拱起来的身子,明显是攻击状。
将近五百年的修为,打斗多不用近身了。只见它吐出一团绿油油的东西,那东西以极快的速度朝言卿袭来。想也不想就知道这玩意儿是剧毒。她左手随意地抬起,一根红色的傀线绕在五指间。
晦涩又诡异的话语从言卿的口中念出,傀线向前飞去,把虺的毒雾穿透,几下翻转毒雾就全被傀线吸收了。言卿用虺的剧毒,又炼了一遍她的傀线,现在傀线上已经有虺的本体之毒了。
“无耻。”虺开口说话了。
可见她把它逼急了。可不得急吗,不久之后这条虺就要渡劫化蛟,偏偏那个东西在它周围徘徊,等着杀它,修炼得不到提升。为了早日化蛟,它攒了好久的毒液,几百年的剧毒就剩刚才那一吐了。
谁知道,遇见个变态的,傀线不但不被腐烂还吸收了毒液。
似如剑和血傀线一同攻击,傀线穿过它未成型的角。言卿挥剑,一道又一道砍在虺身上,却没留下多少伤口。
话说那边的望姝,已经杀了一群多的灌灌和九尾狐了。剩下的几只,见状跑走了。老虺一个摆尾,言卿就要招架不住,望姝挥剑过来,挡住了那蓄力的一尾。但两人还是被震得内脏移位,所过之处,草木染红。